《梦中的好时光》
第34节

作者: 梦幻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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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橘子皮扔进小的垃圾桶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使感情平静下来。
  练完琴后,就喝茶聊天,有时我也模仿爵士钢琴教她,告诉她这是谁的曲子。
  会告诉她曲风如何,节奏快慢,对应的心跳点,还有联想到的一些蛮有趣的事情,比如经常会去寻找百灵鸟的美妙旋律,还有树叶落下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美丽,也能奏出音符。
  这个暑假,打算从音符开始。
  尼洛蒙斯•洛克???
  但大多是听那孩子滔滔不绝,她嘴巴实在灵巧。听着听着就让人入迷了。
  昨天我也提到过,大部分的话都是无中生有,但有趣还是蛮有趣的。
  观察准确敏锐,表达恰如其分,有挖苦有幽默,很能挑动人的感情。

  上大学前的暑假,为了凑齐学费,找了一个临时当音乐家教的工作,就在临市,收入还不错。
  趁着空闲的时候,我也在思考一些若有若无的问题,这些问题看似无用,却在深度思考过后,有奇迹般的收获。
  比如:
  “你得丢开以往的事情,才能不断继续前进,我想这就是我这次跑步的意义了。”
  当我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或者我做什么都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去跑步,我说我去跑步,我只是想跑步,只是想跑步,没有为什么。

  天哪,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所做的事情,在某些人看来有了意义。
  更奇怪的人是,一个小伙子,看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他说,他:
  “哦,在这个年龄,突然的某一天,我的脑子里响起了警报声,它告诉我,我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要像他一样,我说得是“您”,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您是一个实干家,您拥有所有问题的答案。”
  于是,我的跑步,开始有了同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些问题看不到答案,我就一直跑下去,跑着跑着答案就自己摆在眼前。
  这或许是一个很笨的方法,但我只需要付出力气,不停地向前去,我所获得的不仅仅是一个世界如此简单。

  我跑步,可以将失落的心感觉到有希望,只要是有路的地方,我都可以跑,沙砾路,石子路,绕过水塔的泥土路,等等。
  我可以看到沙砾路旁边正尖尖生长的仙人掌,那是怎样的一幅图景,顺着上坡路一直往上跑。
  或许,你是一个卖贴纸的,大家都笑话你的贴纸太俗气没有一点心意,跑跑步,也许就会有新奇的想法。
  或许,你为了一个特别的设计图案而苦恼,跑跑步,或许突然就在天空。
  最后一个夏天,只想安静地度过去,在手抚住琴键的那一刻,又暂且收回了那遥远的心思。

  “大哥哥,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姐姐啦!”
  可能现在的孩子都比较聪明,总之,她是个非常会耍手腕来刺激别人感情的孩子。
  她本人也知道自己有这种才能,会最大限度地加以巧妙而有效的利用,或者使人恼怒,或者使人悲伤,或者使人同情,或者使人沮丧,或者使人欢喜,随心所欲地刺激别人的感情。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才能,却无所谓地操纵别人的感情,当然这点是后来才揣度出来的,当时并不晓得。
  “合子,你为什么叫合子?”
  “我妈帮我取得啊!”

  “你都这么聪明了,为何还让我教你弹琴?”
  “因为我也不会啊!不过只要你教我,我可以用一半的时间就能学会。”
  这个小女孩还是洋洋得意说到。
  “是,我相信一些基础理论东西,你很快就能学会,可你却学不会弹奏情绪,你无法理解这曲子更深层次的意义,你所在的层面只是会弹,并不代表用心和感情去演奏。”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
  我无奈,这里面的东西讲上三天三夜也不为过。

  “如果你态度改不了,那我也就只能教你到这里了。”
  我说到,态度坚决,我想看到的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
  “哎呀,老师,我得了一种病。”
  合子说。
  “一种病?”
  我说到。

  “是在患病,那种病,就像一个烂苹果要把周围的苹果都毁掉一样,而且这种病谁都无药可救。所以,换个角度想想,我也是个不幸的孩子,假如我不是受害者,我也会那样想,认为我同样是个牺牲品。”
  接着,她从冰箱里给我拿出一串葡萄,她自己也吃了起来,仿佛在思索接下来如何回答我。
  “我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天赋,不然家里人也不会花大价钱重点培养,那些自以为是,认为无敌的人,最后都泯然众人矣,一首曲子,一分钟和十分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她依旧滔滔不绝说到,我在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幸好不是与我同龄,不然我一定败下阵来。
  “原来你知道啊!”
  我有些惊讶。
  “对了,哥哥,姐姐呢!我要跟她一起玩。”
  “姐姐也要学习,哪有时间陪你玩。”
  “这才刚放假,有的是时间,先玩两天啊!”
  我注意对这孩子轻易不讲我个人的事情,我本能地觉得还是不讲为妙。
  因此,尽管她在我身上这个那个盘问再三——她着实渴望知道——我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几句。
  我不知道,是否我们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运,还是我们的生命中只有偶然,像在风中飘,但我想,也许两者都有吧!
  也许两者都在同时发生着…
  看羽毛从天空中飘过,似乎看到了人一生的经历,我们花了太多的时间在世界边缘流浪,做了许多令自己懊悔的事情,等到真的想过一回自己的生活,时间又所剩无几。
  妈妈说,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但我真的不希望这样。

  在跑步的时候,我看过许多美景,有绿茵镇的绿色杂木林,有沙漠,有平如镜的湖泊,湖泊倒影着雪山,分出上下两个天,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还有格特纳海湾黄昏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这些都漂亮极了。
  当我有心情欣赏到这些美景的时候,我一定是在跑步的路上,看到的景色绝对比走路时更美。
  “突突,我猜你一定是个作家,这样的神情,这样深邃的眼神,这样的背影,都和我心里想的作家形象一模一样。”
  “哦?你还知道作家形象?”
  我疑问。
  “我也喜欢看书,但主要是看人物背后的光环,从书中可以真切看出一个人物的背影。”
  她说到,这倒是符合我的感觉。

  “一本书中要是没有一个个形象生动可观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形象,虽然不能说是失败,但至少会失去我这个小读者。”
  她在我身上这个那个盘问再三。
  例如怎么长大的啦,在哪里上学啦。
  她说还想多知道一点,我说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在虚度人生,像普通人一样,有个普普通通的丈夫,有个孩子,整天操持家务。
  她说,她可不能这样,即便是结婚也要追求自由,她为什么会想得这么长远,或者只是对我的话表达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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