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李韵察觉后方有剧烈的杀气奔袭而至,连忙呼喝示警!
“啊!啊……”
但终究还是晚了半步……
只一剑。
云台十二众。
全灭。
“果然还是只有星剑才能完全的发挥出蚀罡寒剑之威能啊!”
霍望横剑当胸,满意的欣赏着。
杀了十二个人对他而言和撕碎十二张纸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加简单些。
因为纸的薄边若是不加注意还可能会割破手指,而人却只能有几声徒劳的惨叫。
“你!”
李韵看着死去的同袍,怒目指向定西王。
“我只立誓放你们离开,却并不是不杀你们。你看,相比先前我立誓之时,你们是否已不在原地了?”
霍望轻蔑的说道。
“如此玩弄苍天!如此自欺欺人!霍望你定不得好死!”
“好死坏死并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先死后死。你我之间,你先死,现在死。”
死字还未说完,霍望持剑在自己身前画了个圆。
“良玉生烟涤纤尘!”
“如此这般诗情画意的剑法送你上路,也不枉你云台台伴之身份了!哈哈哈哈!”
霍望仰天大笑,尽显枭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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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府内。
汤中松在叶老鬼的宅子里把刘睿影剥了个精光。
“啧啧啧,我这双手,可是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也真亏我叫你一声兄弟!”
叶老鬼的院子里有个巨大无比的灶台,和一口巨大无比的铁锅。
是他用来给自己烧水洗澡的。
现在,却是给刘睿影祛除锐金之气的极佳法门。
汤中松找了一个篦子放在锅里,把刘睿影盘膝放置在篦子上面。再用一根竹竿支撑在他的脊柱后,让其不至于左右歪斜。
“叶老鬼,你的锅盖呢?”
汤中松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锅盖,便出言问道。
“你要锅盖作甚?”
“蒸东西不扣锅盖吗?”
汤中松觉得叶老鬼莫名其妙。
“小祖宗!这是人,一个大活人!你要是扣上了锅盖岂不把他闷熟了?”
“哦哦……也是!”
汤中松顿时反应了过来。
“只需要火烤金铁之热气,由下至上帮助他自身化解了那外来异气便好。你记得每隔半个时辰给他喂一次水,不然没等异气化解,他就先烤成人干了。”
叶老鬼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只留汤中松一人在外。
“嘿嘿,好像还是我的大些!”
汤中松闲来无事看着刘睿影的光溜溜的身子,暗自做了一番对比。
府内。
姜恒娇有急事面见汤铭,说丁州府城外适才爆发出激烈的打斗之声。
汤铭听罢并未立即处理,只是让姜恒娇再领一队人马加强府城各个城门的防备。
在霍望离府的瞬间他便感知到了,现在看来这位王爷不知道又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己若贸然前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到,岂不是自找苦吃?
————————
定西王城。
张学究依然矗立在城外。
看似不动如松。
实则已经与任洋交锋不下数百回合。
二人以精神化刀剑,斧钺,劈砍削戳无所不用其极。
一方如纯金坚,一方便绕指柔。
一方若气贯长虹,一方就小桥流水。
真是矛来盾当,剑至刀横。
两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丁州府内,叶老鬼的宅子中。
过了约摸两三个时辰,刘睿影才朦朦胧胧的转醒。
他一低头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就乱喊乱叫的从锅里蹦了出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你是谁!”
匆忙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熟识的环境,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自己也不太认识。
“我的天!该不会是脑子烤坏了吧……叶老鬼你快出来看看!”
“吵吵什么?聒噪!”
叶老鬼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顺手从院子里的水缸舀了一瓢冰凉的井水泼在刘睿影身上。
刘睿影顿时打了个激灵,身子立在原地前后晃了晃。
“中松兄!”
汤中松听到这一句称呼差点没哭出来。
心想这祖宗可算是恢复了。
不然自己这般隐忍藏拙又是何苦呢?
在汤中松的说明下,刘睿影也知道了自己先前的情况。
当听到汤中松用自己贴身的玉佩为自己付了诊金后,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汤中松看着连连道谢的刘睿影,心里也是有了一丝触动。
只是刘睿影仍在心中细细的回味当时在琉光馆里传入耳中的那句话。
烟尘客……
奈若何……
令他好生困扰。
与此同时,汤中松收到了父亲汤铭的传信,唤他立即回府。
二人就此分别。
“晚辈多谢叶神医妙手回春,救了在下性命!”
刘睿影对叶老鬼恭敬的说道。
叶老鬼听到这话不由得脸皮直抽抽。
想自己行走江湖半生。
救活的人不计其数,药死的人也不计其数。
可却从未有人称过自己一声神医,更别提类似妙手回春的字眼了。
他也知道自己看诊的规矩和一身臭脾气得罪了太多人,但迫于自己的医术他们又不得不低头,于是便在肚子里悄悄的骂。
就算是自己医好了对方,但要说真有多少感恩戴德的人,怕是寥寥无几……
“怎么,你小子是嘴里抹了蜜还是这查缉司换风水了?”
哪有郎中被夸神医而不高兴的呢?
可这叶老鬼仍旧板着脸,显得极其不耐烦地样子,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在下向来实话实说。如若不是您出手搭救,晚辈怎会轻松畅快如旧?”
刘睿影拱手作揖,接着说道。
“嘿!你这身查缉司的官服是偷来的吧?我看你是从马屁山来的还差不多!”
叶老鬼何曾听到过如此这般,只是觉得双颊热热烧烧,便又出言嘲讽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刘睿影隐约记得他的脾气好像就是如此,于是也没有计较,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哎……我说……你小子真的是查缉司省旗?”
叶老鬼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分,便想着再找些话题。
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挑了一个自己最好奇的问。
“叶神医难道与我查缉司有旧?”
刘睿影反问道。
“有旧倒算不上。只是很多年前我四处游方之时,在平南王域碰到了几个外出办事的查缉司人员。呵!那叫一个盛气凌人……马鞭子照着人脸上抽。稍微慢一点儿就会被扣上一顶“朋党”的帽子,随那嫌犯一同拷了回去问罪。”
这叶老鬼也真是个异人。
你说他精通人情世故吧,偏偏又只认钱这个死理。
你说他鼠目寸光吧,却走遍天下阅历颇深。
就单拿现在来说,他已知道刘睿影的查缉司省旗身份,却还向他抱怨查缉司的不好。
这不是在龙王庙里避雨吗?
可世间偏偏就有这样持才傲物的人。
他们的存在就是用来打破一贯认知的常理,通识情况的规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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