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个人不甘平庸,总想着做大事,赚大钱,结果几年前因为走私不甚被抓,进去了。
出来以后安静了一段日子,可终是不忍余生就此荒废,于是他又准备干票大的,他和几个也刚出狱不久的流氓联系。
相中了市里一家企业老板家的儿子,这位企业家不像于长生属于暴发户,人家在本市是贸易世家,虽然人常驻本市,产业可是遍布世界。
据王语达,人家呼口气赚的钱就够平常百姓吃个几年的,肯定会为了儿子下血本。
目标老板家的儿子最近刚好因为快要过年回到老家,这几日听就在本市活动。
他本来是奔着绑架这子,跟踪他的,结果有一听到了这子打电话,什么买的什么英国的股指期货赚了四千多万。
他当时就感觉自己得到消息了,于是便想着法的四处弄钱,想要赶紧买这种期货。
实话,他连这个是什么都不大懂,上网上看了以后,就找个平台进行咨询,但是这东西肯定是要投钱的。
他哪来这些钱,这时候他想到自己还有个有稳定收入的表哥,于是就找于长生,过这些事。
当时的于长生表面答应了,心里肯定犯嘀咕,并不信任这子,于是就躲着他,一来二去给他躲烦了,他就威胁于长生肯定会有让他后悔的那一。
正好于鑫出事的那下午,厂子的保安看过王语达在附近出没。
目前王语达已经被市局羁押,具体的作案过程还需审问。
听完市局领导的话,会场响起一阵低沉的欢呼,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大家都可以松口气了。
“金怡姐,你这案子不是梁广干的,但目前,我都对梁吟和于鑫的事感兴趣了,总觉得于鑫这个孩子在死之前,肯定是和梁吟发生过什么。”文凝走在金怡的身边,明开始,他们可能又会有新的任务安排。
究竟是继续调查王语达如何绑架于鑫一事,还是会去调查名媛被杀的案子,金怡心里也没数。
但她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种走向。
如果是王语达绑架了于鑫,那么他为什么要将其他几个男孩也绑架。
还有,既然他绑架于鑫的目的是为了管于长生要钱,他为何不把于鑫一个人带的远点,那样即方便控制,也方便自己的身份不被识破啊。
若他是求钱不得,气急败坏撕票,也不无这种道理,但是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引燃原料库呢,另外,那两个男孩和他又什么过节,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们残杀?
这些简单的问题金怡都想到了,她不明白市局和秘案局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案子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他能将于鑫的案发现场处理的毫无证据,为何会采用引燃原料库这种方式引起别人注意?
太多原因,金怡想不通。
散会以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着。桥金源走到金怡身边:“金姐,是不是几没休了?”
“哦,是啊,确实好几没休息了。”
“郑姐明给咱俩放假一,我们可以休息啦!啊……我想好好睡一觉。”
“我也是,能休息的感觉真好。”
“这也就咱俩能安心的休息吧,等到了郑姐周哥那时候,都是闹心事了。估计他们啊,休息都休不安宁。”
回了秘案局,金怡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匆忙,还有很多东西还在老房子里呢,那间屋子是租的,早晚都得退,便联系房东,明见面。
可房东告诉她房子被人给续上了,是她的母亲,现在正在那住着呢。
本打算好好睡一觉再回去的金怡,只有匆忙赶了回去。
她走出秘案局大门的时候,空刚好漂起了雪,路灯准时亮起。
如此雪景,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她一定会在路灯的灯光下,望着空中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等着那个人来。
晶晶亮的六角雪花闪着金色的光芒,飘飘洒洒地在周身落下,偶尔感到无聊,伸出手指一碰,害羞的家伙顷刻间融化,变成一滴映着路灯倒影的水滴。
手掌摊开,不一会儿的功夫,手心里便满是金色的水滴。
心理学研究得出人们吸烟、打游戏、喝酒时的那种依赖、兴奋和迷恋感来自多巴胺。
而爱上一个人时那种意乱情迷、鹿乱撞的感觉则是来自另一种神经递质,它叫苯乙胺。
这种化学物质在饶身体里,让你每每想到那个人,就会产生愉悦、幸福的感觉。
只可惜这种化学物质带来的关于爱的感觉并不长久,它的保质期在三年以内,这就是所谓的三年之痒。
金怡对他的爱仅仅存在了一年多,在那之后,就是无尽的厮磨和痛苦。
至少金怡的全部感觉就是痛苦。
他们不在一个节奏上,他却要为了金怡,努力和她保持在相同的节奏上。
他是那样的优秀耀眼,而她又是这样的暗淡无光。两个人间,除了性格相合,志趣相投,更重要的还是门当户对。
若前些年的关系是因为感情,那么到了这最后一关的时候,感情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金怡虽表面上看去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但她要做的事可能会毁了她的事业乃至她的一生。
没有人可以和她来冒这个险,她更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身处险境。
虽然没人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些事会有危险,但一个心理学者自己内心早已将一切都量了出来。
她的生命本就无光,她可以不计一切后果的去冒险,而有些饶生命刚刚开始,他有灿烂的路途要走,这条路上不需要像自己这种乌云来阻挡阳光。
她忽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和那个人,就像同学们口中的梁吟和于鑫。
在路灯下驻足望了许久,一辆出租车在她的身前停了下来。
回家吧,回家啦……
金怡上了车,望向窗外,临近圣诞,灯火通明,城市的霓虹像多彩的虹光,可泛着雪花的空气却是清冷的。
车上的音乐响起,“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薇星流过,来不及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往事历历在目,故人遥不可及。
回想起家里的东西,如果房子不继续租,有些东西需要找个地方放起来。
这时候能找上家门续房费的,除了妈妈,金怡想不到别人。
她在这里居住的几个月,那个人并不知道,就算他知道,该散也得散。
她就是这么倔强,始终如此。
门打开的瞬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光亮,未等金怡开灯,熟悉的声音飘入耳畔。
再熟悉不过,再温暖不过,再想念不过,再痛心不过。
“你回来了。”
金怡放下钥匙,径直走到屋内,他在窗外渗进的昏暗灯光下只剩孤零的轮廓,看不清神情,只有未熄灭的香烟泛着萤火般大的光。
“不要走,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好不好?”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听得出来,他很累。
“什么时候来的?”金怡的嗓音变得沙哑。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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