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了?”,沈景冰突然问了一句。
女人太起头来,看了沈景冰一眼:
“四十五,你嫌我老?”
“不是不是”,沈景冰连忙解释,其实他是实在找不到说的。
“我也是没办法,以前在纺织厂上班。工厂破产了,男人也跑了,我也不会做别的,娃儿还在上初中”,女人有点哽咽,“如果你觉得我太老了,你可以走就是,没什么的”
“我没得别的意思”,沈景冰感觉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女人站起身来,脱掉了裙子,解下胸罩,脱下丨内丨裤,赤裸裸滴站在沈景冰面前。皮肤很白,丨乳丨房很小,耷拉在胸前。
“你躺下吧”,女人说,然后把沈景冰脱得一丝不挂。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沈景冰本来是准备出来宣泄一下毛片激起的欲望,被女人刚才的一段**搞得慌了手脚。尽管女人极尽努力迎合沈景冰,沈景冰反而提不起精神。在陌生的屋子有点紧张,心里似乎还怀有点内疚,又好像在完成慈善任务,草草地就射出来了。
穿好衣服,沈景冰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说:不补了。
女人千恩万谢,说以后可以随时来找她,沈景冰赶紧逃了出去。
日期:2015-08-31 22:30:00
12
回到自己的工棚,沈景冰全身放松下来,躺在床上,虽然感到疲倦却睡意全无。黑暗中的天花板,在眼中不断变换着形状。沈景冰想起大学在床上和同学卧谈时,聊到过的未来,聊到过的理想。那些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光,是那么的飘渺和遥远。如今这一切清晰地展示在自己的眼前,简单到不需要思考。找个城里的姑娘结婚,根本没有可能;找个和自己一样来城里打工的女人结婚,也同样没有可能---房子就像高院的法官,直接判处无期徒刑。一条流浪的小猫小狗都可以随时在街上找到流浪的同伴解决生理问题,对沈景冰而言,一个简单而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以后腰子胀了该怎么办呢?
结个婚,或者至少可以正常解决生理问题,而不是完全靠右手。这应该是人生最简单的需求,和肚子饿了想吃饭一样,但这个愿望看起来根本没发实现的可能。想起老家在外打工的儿时的伙伴,即便结婚,也只能每年会一次家。
“人生有时是件残酷的事情”
---记不得以前在一本什么书上看来的一句话,突然想起,令沈景冰禁不住悲从中来。最直接的就是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有钱可以买房子,有房子就可以娶老婆。即便不娶老婆,也可以去找小姐。可是没有钱啊。
沈景冰突然理解了那些银行劫匪,觉得他们抢劫时要是不杀人的话,应该判无罪。
日期:2015-09-01 00:25:00
13
灯光昏暗的磨砂舞厅也是沈景冰偶尔解压的去处之一。
所谓“磨砂”,就是那里可以借跳舞知名抱着女人乱摸,下面还可以肆意摩擦---当然是要收费的。陪舞的女人一曲收费十元。好处是可以不断换人,坏处是消费太贵。第一次进去时高兴的忘乎所以,出来一数钱,花了一百二十元,真后悔不如直接去三溪口搞个快餐。总之,类似的娱乐都有“开始十全十美过了十分后悔”的异曲同工。
但沈景冰在这里找到一次艳遇。
那个星期天下午,在黑暗中逡巡的沈景冰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子独自站在舞厅的一个角落。鬼使神差,沈景冰走过去邀请女子跳舞,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左右。左手一勾,女子顺势倒在沈景冰怀里。已经熟练的沈景冰手开始摸女人的胸,女人没有拒绝,但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主动。这让沈景冰有点好奇,一曲终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沈景冰掏出十块钱递过去,女子居然把他的手打回来,很不屑地走开了。
好奇心的结果是,整个一下午,沈景冰都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不再有粗鲁的动作,那女子也很温顺,一直贴在沈景冰的胸前,抚摸她胸部的时候,沈景冰能感觉到女人心潮起伏的气息。沈景冰的下身,无耻地硬了,死死顶在女子的下身。女子也不拒绝,看似也在享受纯生理感受。舞会结束时间到了,沈景冰说:
“一起吃晚饭吧”
女人盯着看了沈景冰一阵,点头同意了。
在街边一个馆子里,沈景冰才看清女子的样子,一个很漂亮的少丨妇丨。两个人点了一个卤菜、一个泡椒牛肉丝,一个番茄鸡蛋汤和四瓶啤酒。一直很少说话,两个刚认识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末了,女人感觉喝多了的样子,红着脸,很平静地对沈景冰说:
“找个地方把我睡了嘛”
沈景冰没说话,心里激动得怦怦乱跳,站起身拉起女人就往外走,不是老板拦着,都忘了付账。
那一晚,那女人几乎穷尽了沈景冰对于女人的全部想象。酒喝多了的少丨妇丨,熟练又大胆,放肆又下流。在宾馆的黑暗中,仿佛听见女人说想报复一下她男人,沈景冰在忘我的冲动之下似乎又没听清楚。整晚俩人几乎没说话,反复叉叉各种叉叉直到天亮。谁说女人关了灯都是一样的?沈景冰突然觉得和这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该有多爽。
可惜第二天醒来,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后来每天晚上沈景冰都跑到舞厅等着,从开始到结束,整整一个月,再也没见过她。
日期:2015-09-01 00:26:00
14
人的未来像什么样子,关键是现在怎么想。
一天,在厕所拉屎时,捡了张报纸,上面一个故事引起了沈景冰的注意:说东莞打工的青年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一个男工往往同时有两三个女朋友,而且是公开的。沈景冰下班后,特地跑到网吧把这条消息查证了一番,网上更加丰富的图文似乎证明这是真的。
沈景冰突然感觉自己必须离开重庆了。
三溪口去过一次之后再没去过,街心花园的感觉相当无趣,舞厅那个女人再也找不见了。后来修车厂老板专门为沈景冰介绍过两个女子,也是进城打工的。结果和第一次的王小慧一样,说到房子就戛然而止。为生存能做的努力感觉似乎都做了,但自己的基本需求看来完全无望。树挪死,人挪活,也许到了不得不换个地方的时候了。
迁徙的候鸟为什么会不辞辛劳穿过喀尔巴阡山脉?非洲的角马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冲过鳄鱼密布的卡尔马拉河?不就是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么?
“你辞职是因为工资低了么?”,老板问。
“我想换个地方,乘年轻见点世面”,沈景冰回答。
“是真的理由么?”,老板不太相信地问。
沈景冰点点头,却忍不住想笑。因为心里突然想起那本前苏联禁书《骑兵军》里,波兰骑兵挥刀准备攻入德国本土时,军官说的话:
“弟兄们,为了德意志一千万处丨女丨,冲啊”
日期:2015-09-06 13:28:00
15
刘三出去买了配件,回来晚了就没回公司。听说沈景冰辞职了,大吃一惊,赶忙打电话过问原因。沈景冰说家里有事,刘三问家里有啥事,沈景冰支支吾吾种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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