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
第27节

作者: 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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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到时王旅长亲自找他谈话:“小伙子回来好呀,咱们军人还是要敢爱敢恨的,但最好不要爱出国境线,哈哈!几年前你被选走,给我们这个陆军王牌部队长了脸,按理应该还欠你一个立功呢,好好干,我给你补上。”
  岩过感动得是不要、不要的,连忙表示自己犯了错误回来、是要戴罪立功的。
  王旅长纠正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那里是见官高一级的,回来我也不会亏待你。他们把你降了多少,我给你升回多少。我这人喜欢有本事的,不怕犯错误的;在我们这里,你这错误才哪跟哪呀?就不算是错误嘛!
  现在百万裁军已经结束,我这个副军级也回来当旅长了。但咱不图那些虚名,只想把咱旅强大到一个、两个军的实力。”
  王旅长拍拍岩过的肩继续道:“你马上帮我成立特战营,正团级怎么样?”
  岩过晕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别人遇到这事,是从山巅掉进谷底,我倒像是飘进云端啦?”
  “这可是全军第一个试点特战营,经费和装备是管够用。这是我在军队最高层接下的试点任务呀!苍天有眼,让你犯了个不算错误的错误,感谢R局及时送来了最需要的人才!”
  说完,王旅长大哥似地搂着岩过,去食堂喝茅台去了……。

  回到原来的部队,岩过如虎添翼。
  在R局时了解的外军资料,使他感到国外强国实力已经大大超过了我军。强军精兵、提高各方面的单兵能力、和队伍的军事科技含量,已经刻不容缓。
  王旅长给岩过拿出军队最高层、关于建立特战营的设想方案,走时甩下一句话:“要打破框框套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事事汇报。做好了,为全军部队提供成功经验,做坏了也提供了教训。你可以列席旅部所有相关会议,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提出要求。”
  岩过很快参照国外现代军队的构架,做出了方案。根据王旅长的指令,没有将方案拿到会议上去讨论,而是按R局的操作方式,将方案列为几种保密级别,送到旅机要处存档。
  存档之前,岩过把另外一个要求清单,交给正在办公室看报、喝茶的机要处长。
  机要处长看过清单,再看看这个临时提拔,和自己级别一样,但年轻了一个辈份的岩过,满不在乎地发了一连串问号:
  “年轻人呀,没在机关工作过吧?你这个清单就是对机要处的命令,有王旅长签字吗?再者这个什么方案,你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就擅自标注为军队最高级别机密了?太狂妄了吧?还有更离谱的是,我们机要处文件库,哪里有什么监控设备呀,这不是强人所难啦?”

  岩过道:“我可以给王旅长通个电话吗?”
  机要处长拨通电话,很轻蔑地把话筒递给岩过。岩过简单地把刚才的事、和机要处长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机要处长听。
  旅长这边一字一句地给机要处长下命令:
  “1、从此时起,凡有关特战营的事情,岩过的要求就是我的命令。请你立即把这个命令转告给各单位,不用大小事都弄到会议上去走程序、讨论决定。我们在和外军抢时间、赛速度。
  2、再次重申,特战营是军队最上层派给的特别任务,所有的内容都属于最高机密。你当了十几年的机要处长,是不懂、还是故意不知道?只要有一点泄密,包括在我们旅范围内,我要把你们以叛国罪送上军事法庭。
  3、没有监视设备,马上叫保卫处调人过来,24小时陪你守着,直到安装上监视设备为止。
  4、从现在起,我宣布你的机要处长被撤职了,你暂时担任第一机要秘书,以观后效;第一机要秘书暂时出任机要处长,交代完工作后,马上跑步到司令部报到。”
  机要处长这下知道锅儿是铁倒的了,满脸是汗跑步到了司令部。很多年了,又一次接到跑步前进命令。
  王旅长和政委、参谋长已经等着他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个野战王牌部队的人吗?给我站直了!” 王旅长脸色铁青,拍着桌子说道。
  参谋长递给他一张大红印章机密文件:“一级秘书同志,以最快速度到各单位口头传达命令。现在计时开始。”
  命令是:“为保证特战营试点任务顺利实施,我旅上下即刻进入一级战备演习。”
  机要处长拿着命令转身跑去。
  政委羞愧道:“我有责任,是我的错误。这样的军队是打不了仗的。”
  随后三人一道,戴上头盔、全副武装下去检查执行情况。当他们乘坐的军车驶出司令部大门时,久违的警报声在后面响起。
  这个演习方案是岩过提交给司令部的。平时的演习方案是要提交给上级部门批准,然后各单位做好动员准备,才开始。但R局不一样,他们的战士一直都在战线上,为了完成特战营的重任,岩过知道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旅长、政委、参谋长他们三人,是一起经历过战争走过来的生死兄弟、老搭档了,见到机要处长还在前面无头苍蝇般乱跑,气得王旅长都懒得骂他了:“参谋长,你下去教他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忘记啦?”参谋长下车拦住机要处长问。
  对方诚实地点点头……。
  参谋长一把将他拉到大路中间,面对正驶过来的军车,拔出枪对天连“砰”了三下,拦停了军车。
  “给他出示你的证件,征用他的车!”
  机要处长尴尬地摇摇头,表示没带证件。
  “呵呵,这还真是和平年代哈?”参谋长把手枪塞进机要处长手里:“上去指着他的头,行使你战时的权力。大声告诉他,你是干什么吃的!”
  参谋长气得口水都喷在对方脸上了。机要处长也是从士兵一路走来,很久没摸过枪,觉得沉甸甸的,一股尘封已久的血性开始渗出。这正是这次演习需要达到的目的。

  演习结果出来了:18%的指挥员不在岗位上,22%的部队不知所措,35%的部队没有按规定作出正确反映。该结果提供给军队研究部门。
  由于该次演习是出于特战营项目,结果报告作为最高机密,又被直接上报到军队最上层。
  报告震撼了上面领导层;一是因为正苦于得到这方面的真实情况,二是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样。该野战王牌旅的做法,得到了充分肯定。
  在一次军队扩大会上,当得知岩过的来历后,分管R局的首长不乐意啦,向当时的R局领导道:“R局的精英怎么跑到王牌旅去啦?不嫌丢人吗?”

  局领导介绍了岩过和他犯的错误后,不仅没得到理解,反引起现场其他高级将领的质疑和嘲笑。有的还起哄说,像这样犯错误的还有没有?给我们也都来一个。这是要拆了R局的节奏。
  这让分管R局的首长更下不了台,对局领导道:“拜托啦大哥,我们是军队,我要的是能拿八一勋章的,不是五一奖章的好不好?听你刚才那么一说,这个小鬼曾经还是个战斗英雄,现在九死一生回来了,不仅不报功,还追究什么作风问题。
  这是作风问题吗?一个未婚小伙被别人救了命,难道不许感恩相爱吗?在境外那种特殊情况下,就算生出娃来也很正常嘛,不然什么叫革命的浪漫主义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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