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听乐了，“好一个彩虹屁，跟谁学的啊？”
　　“心里话，真的。”刘夜笑着指了指心脏。
　　王芸笑道：“行了，别贫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在冰天雪地里等我两个小时。”
　　“在我说这件事之前，必须先对你说另外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
　　刘夜思路清晰地跟王芸讲诉着自己所拥有的这种特殊能力。

　　这是刘夜跟苏晴学的，甭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认为对方值得信任就先把口袋里的俩王掏出来给对方看，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反正用到现在，整体效果还算不错。
　　“就这样。”
　　很快刘夜就讲完了自己的故事，而王芸也如他意料之中的瞪大眼睛，嘴巴呈O型张开。
　　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她要是一脸平静或是淡定如老狗，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王芸足足用了半分钟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略有些结巴道：“难怪...那天，你救我之后，不愿意说实情，这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可……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果然还是半信半疑。
　　刘夜掏出香烟，正要点，王芸跟他要了一支。
　　刘夜笑笑，帮王芸点燃后，才给自己点上。

　　烟雾升腾，于半空消散。
　　刘夜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往下一点的地方，“你这里，有一个黑色痦子对不对...”
　　王芸瞳孔猛然一凝，震撼的几乎尖叫出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夜淡笑，“当然是通过味道‘看’到的。”
　　“你在骗我，你有跟踪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针孔摄像头？”王芸脸色十分难看，这个秘密，除了父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尤其……这还是一个男人！
　　刘夜苦笑，“我得傻成什么样，才会跑去一个缉毒警家里装针孔摄像头？”
　　“这倒也是...”

　　王芸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虽是女人，警惕性却十分高，想要跟踪她，或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她家安装摄像头，这种事发生的概率绝不会超过买彩票中奖。
　　“可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王芸不能理解。
　　刘夜道：“如果那天不是我和苏晴救你，你已经被刀疤**了，当时你被倒吊在一个废弃工厂里，满身是血，唔，当时你没穿衣服....你懂我意思吗？”
　　王芸脸色泛白，粉拳紧握，思绪在这一刻飞速转动。
　　很快，王芸得出结论，刀疤确实干的出这种事，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是警方卧底，一定会好好折磨自己一番，然后才毁尸灭迹。
　　蓦然间，王芸感觉背脊发寒，有些后怕。
　　刘夜叫服务员送了两杯咖啡过来，王芸喝了几口，定了定神，算是接受了这一能力，只不过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自己的身体，在另一个‘次元’或者‘平行世界’被这个男人看光光...怎么想怎么羞耻。

　　好在...这个男人长的还挺帅气，自己也不算吃亏。
　　不对！
　　啪啪。
　　王芸拍了自己脸几下，暗骂道：“靠，王芸，你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
　　“所以，你现在该说问题了，到底让我怎么帮你，帮你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很典型的缉毒警式的问问题方式。
　　“刀疤通过车牌号，找到我，甚至前段时间还带人去广市想杀我和苏晴。如果不是我提前嗅到苏晴身上的死亡味道，我跟她早就死了。”刘夜没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实说。
　　“前段时间刀疤住院，难道是你打的？”王芸愣了一下，她虽然调职了，却还是有关注刀疤的案子，不久前刀疤脸部受伤，缝了好几针，这都是同事告诉她的。
　　“对，是我打的。”刘夜继续道：“你了解刀疤这个人，报复心理非常强，一旦让他缓过劲，我的生命还是会遭到威胁。我不想后半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中。所以我这次来普市，是想先下手为强，钉死他。”

　　“你想让我帮你找刀疤的证据吗？”王芸摇头，“刀疤非常聪明，连警方都抓不到他把柄。”
　　“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刘夜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要想使人灭亡，必先使他疯狂，刀疤一旦生气，很可能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只要提前埋伏在现场就可以进行拍照取证。”
　　王芸闭目沉思。
　　两分钟后，她睁开眸子道：“你想激怒刀疤，却不知道用哪种方法，因为你并不了解他，而我，在他身边卧底了一段时间，知道他的习性，对吗？”
　　“跟聪明人说话真省力气。”刘夜由衷感慨。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刀疤的软肋，但我不能帮你。”王芸的拒绝在刘夜意料之外。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抓他？”刘夜愣了下。
　　“我比任何人都想抓这个人渣，但不行！”王芸认真道：“假设，你的计划成功了，刀疤很生气，找人发泄怒火，那个无辜或者不无辜的受害者是不是一定会被他打死。”
　　“当然不是，我可以救他。”刘夜违心道。
　　“不！你在骗我。”王芸眼神陡然凌厉，“那个人一定会死，因为你懂法，更懂量刑！而且你口口声声说要钉死他，那么你就一定会牺牲掉这个受害人，让刀疤受到最严厉的法律制裁！——枪毙！”

　　“刘夜，你是恶魔吗？你怎么能想出这么阴损的办法？”
　　刘夜揉了揉脸，嘴角苦涩，“我他妈收回刚才那句话，跟聪明人说话，真他妈费劲。”
　　王芸嘴角一扯，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手铐砸在桌上。
　　“什么意思？”刘夜愣了。
　　“你是自己戴，还是我帮你戴？”
　　“凭什么？”
　　王芸脸色阴沉，“你刚才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策划谋杀！还是借刀杀人，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你有什么理由拘我？”刘夜恼然。
　　“你刚才性骚扰我。”
　　“我操！你放屁！老子骚扰母猪也不会骚扰你！”刘夜破口大骂。

　　王芸猛一拍桌，压低声音喝道：“刘夜，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可以不拘你。毕竟你‘救’过我，我承你这份情。可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一定钉死你！你这个人实在太阴险了，阴险的可怕！”
　　“我你妈……”刘夜心里堵得慌，想吐。
　　“你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好好配合？”王芸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夜。
　　“你给我别的选择了吗？”
　　刘夜是真的很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合作没谈成也就算了，还让自己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以后哪怕当独狼也绝不他妈跟丨警丨察合作，太糟心。
　　“服务员，买单。”
　　王芸叫来服务员结账，结束后道：“走吧。”
　　“去哪？”刘夜微愣。

　　“当然是去我家，不然呢？”王芸理所当然道。
　　“去你家？”
　　刘夜哭笑不得，这是要把自己软禁起来的节奏啊。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去王芸家也没别的选择了，前段时间赚的那些辛苦钱这几天花的七七八八，真要再住几天酒店，回去的路费都得找网贷借。

　　穷，果然是一切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