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宿没睡,就蜷缩在床上,心神一刻也没安宁。
迷迷蒙蒙下,屋外传来一道急切的敲门声。
“庆子,快开门!”
说话的是老王头,他的语气很是焦急,似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黑着个眼圈,一脸疲乏的打开了房门。
见我这般模样,老王头稍显诧异:“庆子,你没事吧?”
我满脸苦涩,说:“王爷爷,昨晚我....”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老王头已一把将我拽出了屋子,打断道:“快,咱们去那一口井前,又有人跳井了!”
“什么?”
我错愕出声,整个人都作不敢置信。
随后,我与老王头急匆匆赶到了那一口井前。
当看见眼前的一幕后,我被惊了个呆。
但见,那一口井前围着不少村民,此时正议论个不停。
“月红怎么会跳井的?”
“谁知道呐!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跳井自杀的?”
“这倒是有可能,月红这寡妇,生得个漂亮脸蛋儿,身材又丰满,没准便跟村里的哪家汉子有染。”
“不会吧?月红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也没见村里有人嚷嚷啊!”
“......”
众人讨论个不休,时不时地便朝井口旁瞄上一眼。
村长见我和老王头到来后,连忙让众人让开道来,继而迎着我与老王头上前。
近前一看,只见那一口井的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这尸体浮肿不已,散发着一股恶臭,只能依稀地辨别出是一个女人。
“嗯?”
我皱了皱眉,心下疑惑不已。
看这女尸的样子,不像是刚刚淹死的,昨天的时候,村长还差人下井里找过全富贵,但却一无所获。
“村长,她是跳井死的吗?”
迟疑之余,我朝村长问道。
村长瞅了瞅那一具女尸,回应我说:“是跳井死的。”
“可是看尸体浮肿的程度,她应该泡在水里很久了,而且还有尸臭散发出来,她应该不是昨晚跳的井吧?”
稍以静默,我这般说道。
村长眉头一皱,陷入到沉思中,在旁的村民们也作若有所思模样。
沉寂之余,老王头举步到那一具女尸的跟前,继而蹲下身来端详了起来。
不多时,旁边有一村民开口道:“昨天晚上我还见到过月红,那个时候她还好好的。”
听得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朝那村民看了看,发现他有些紧张不安。
“这位大哥,你昨晚当真见过她?”
说着,我顺势瞄了瞄井旁的那一具女尸。
那村民稍顿了顿,抿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跟她聊了一小会儿,就在村西的口子上。”
闻言,我眉头一沉,心神都恍惚了起来。
如果这村民没有说谎的话,那说明月红的确是刚死没多久的,可看尸体浮肿的程度却又不像是刚死的。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那一直端详着女尸的老王头忽地站起身来,他一脸凝重地看向村长,说:“郭老,赶紧找人将她火化了吧!”
“火化?”
村长一诧,若有些莫名:“月红丫头虽然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方才好吧?”
老王头觑了觑眼,沉声道:“她不能下葬,只能火化,如果不这样做话,上西村恐怕还会出人命!”
“还要出人命?”
村长愣住,连带着在旁的一众村民也显惊慌失措。
“这口井本是一口枯井,自从出了水以后,咱们村就怪事不断,为了以绝后患,我看还是把这口井给埋了吧?”
“没错,这就一口邪井,还是毁了的好!”
“先是张家两口子跳井自杀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月红寡妇,这要是再不把井埋掉,还不知道明天死的会是谁呢!”
“......”
一石激起千层浪,村民们议论个不休,话锋直指那一口井。
老王头微眯着眼,什么也没说,只饶有深意地瞅了村长一眼。
承接到老王头的眼意后,村长忙地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碎语?你们几个快去准备柴火,其他人把月红丫头的尸体抬走!”
村长一发话,村民们纷纷缄口,接着便各自忙碌去了。
转眼间,便只剩下我和老王头以及村长还在那一口井旁边。
见人群散去,村长一脸焦急地看向老王头,问:“王老,接下来怎么办?”
老王头陷入沉思,好半响后,方才回应说:“还能怎么办?赶紧寻个地儿,将这一颗木锦树移植了才是正事!”
村长愣了愣后,这才忙地点头应是。
随后,我和老王头在村长的带领下开始在上西村中转悠。
我凝沉着脸,一路上都在想那口井的事情,全富贵无端跳井,这才隔了一夜,寡妇月红又被人从井中捞了起来。
最为诡异的是,全富贵跳井后连其人都寻不到,而月红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刚刚跳井而死的。
这些疑惑,搅扰的我心神不宁,思来复去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见我一脸疑沉,老王头兀地一顿,问道:“庆子,你想什么呢?”
我缓过神来,回应道:“王爷爷,不是那口井的问题吗?跟那一颗木锦树有什么关系?”
听我这般一说,老王头稍怔了怔,他没有回答我,眯了眯眼后便随村长朝着前方走去。
我愣在后面,心神无比恍惚。
一天时间下来,老王头在上西村以东寻了块宝地,顺带还为张家两口找到了下葬之地。
此时,天已渐趋漆黑,老王头告诉村长说:“那一颗木锦树搬迁的事得尽快,张家两口下葬的事也宜早不宜迟!”
村长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王老,今晚我就安排好。”
这之后,村长将我和老王头送回到了家中,他自己则是去张罗人准备木锦搬迁以及张两口下葬的事情。
“王爷爷,我们来上西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迷蒙着一张脸,侧望着坐在一旁的老王头。
老王头眯了眯眼,说道:“原本我们是为了张翠花的事情而来,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们要想的复杂!”
“张翠花?”
我愣住,若有些不可思议道:“咱们不是已经找到张翠花的尸体,而且王爷爷你还把她的脸皮补画了回去,这事还不算完吗?”
老王头沉沉出了口气,说:“在这之前,我也以为张翠花的事该告一段落了,可你也看见了,她的父母双双跳了井,今天寡妇月红又死了!我只担心后面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兀地皱眉,诧道:“王爷爷,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跟张翠花的死有关?”
老王头没有回答我,只阴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些时候,老王头朝我看来:“庆子,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屋休息。”
说着,老王头顺势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其架势似乎是打算出去。
见状,我忙地出声问道:“王爷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王头顿了顿,回应我说:“我去那口井看看。”
言罢,老王头也不等我回应什么,自顾地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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