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道士也纳闷了。
“怎么可能?”
迟疑半响,道士独自一人进入到了花轿中,待得他从花轿里出来时,其神色凝重无比。
我们怔怔地看着道士,不知道他在花轿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脸色竟这般的难看。
这时,道士走到了我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叫庆子是吧?”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你跟我进来!”
说着,道士再次朝着花轿中走去。
我杵在原地,好些时候方才反应过来,接着迷迷糊糊地跟道士走进了花轿中。
还不等我开口,道士那里已经说道:“庆子,你去将棺材中那女人口里的一块玉取出来给我!”
“啊?”
我错愕出声,一脸的惶恐失措。
道士倏地皱眉:“怎么?你不想你爷爷可以安稳的下葬了?”
我满心无奈,那种无助的感觉,险些让我崩溃。
滞定片刻,我近身到棺材前,当我低眼一看时,我整个人都惊愣了住。
但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而这女人面容,竟跟我娘长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会这样?”
我不由自主地惊出声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时,道士催促我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她口中的玉给我取出来?”
我长吁了口气,稍敛了敛那激荡的心神后,这才探出手来将女人的嘴唇掰开。
就在这时,我兀地看见,那本紧闭着双眼的女人,忽然睁开眼来,她那一对凶恶的目光牢牢的凝定着我,看的我不寒而栗。
我一个没忍住,惊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撞到了花轿上面。
看我这般模样,道士忙地靠了过来,当他看见女人睁眼后,其面色稍稍一沉:“放心吧!这是正常反应,没什么可怕的,赶快把她口里的玉取出来!”
我杵在一旁,心神无比的慌乱,实在是刚刚女人睁眼的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吓没了。
“你怎么还不动?”
见我久久没有动静,道士有些不耐烦了。
我吞咽了口唾沫,这才唯唯诺诺地靠上前去。
此时,那女人仍旧睁着眼,目露凶光,惹得我心里又是好一阵发毛。
我强忍着心中的骇惧,忙地从女人的嘴里掏出一块玉来。
将玉交给道士后,我们出了花轿。
刚一出来,道士那里便招呼着那些轿夫过来抬轿子。
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一次轿夫们很轻易地就将花轿给抬了起来,吴广胜见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挥了挥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吴广胜等人去远,我心里沉郁不已,就在这时,那随行在后方的道士兀地一顿,转而回过头来,朝我投递来一抹阴笑。
见得道士那阴冷的笑容,我冷不丁地打了哆嗦,再去看时,道士已经转过身去。
还不等我从惊愕中醒转,突有一道惊喝声响起:“不好了,老王头的尸体不见了!”
闻言,我连忙转身。
这一看,但见适才还上吊在我家门上的老王头,此时竟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突来的情形,使得众人惊慌不已,我这里也作满脸疑沉。
沉寂之余,村长发话了:“大家都别慌,今晚先把李爷安葬了,之后再说老王头的事!”
接着,村长带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带着禾锄、铲子类的工具赶赴阴山。
等我们抬着爷爷的棺材来到阴山的坟场时,天已蒙蒙亮。
众人也没拖沓,拿起工具就要挖坟坑,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很规律刨挖声,好像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挖坟坑。
带着些疑惑,我们顺着那声音靠了过去。
可当我们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无不惊骇失措。
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小坳地中,老王头正挥舞着禾锄,使劲儿地挖着坟坑!
“那是...老王头?”
“他...他不是吊死了吗?”
见得老王头,众人惊骇出声,神情中的惶恐跌宕起伏汹涌不已。
我杵愣在原地,浑身瑟抖个不停,此前老王头吊死在我家宅门,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让人愕然的是,老王头竟然活了过来。
骇然之余,一些胆小的庄稼汉已经仓皇地跑了出去,跑的时候还不忘惊叱地喝道:“鬼啊!”
不消一会儿,便只剩下我与村长两人还伫定着没跑。
这时,老王头放下禾锄,回首朝我和村长看来。
老王头穿着一套成亲用的礼服,礼服真红对襟大袖衫,我爹死的时候便穿着这一套礼服,而爷爷死的时候也同样穿着这礼服。
现如今,这礼服却穿在了老王头的身上。
我愣愣地看着老王头,但见他微觑着眼,眸色里满是凝沉。
“咕咕...”
这时,村长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看着老王头说:“老王...你..你没死?”
老王头眉头一皱,顺势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回应道:“村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死?”
还不等村长作何回应,我已疑出声来:“可是王爷爷,我们明明看见你吊死在了我家宅门上的!”
老王头缄默不言,状作沉思。
好些时候,他方才开口道:“庆子,我的确是吊在了你家宅门上,但我没死,活的好好的!”
“嗯?”
我兀地沉眉,一脸的茫然失措。
老王头稍顿了顿,说:“快别闲着了,赶紧过来帮忙!这块地老早我便给李爷看好了!”
我愣了愣,若有些莫名地看着老王头。
见我迟迟不动,老王头轻疑了一声。
我缓过神来,也没多想其他,转而朝老王头走了过去。
村长滞愣了半响后,慌里慌张地说道:“你们先挖着,我...我去叫人来帮忙!”
话语方歇,村长人已仓皇地跑了出去。
近身到老王头跟前后,我也没迟缓什么,顺过禾锄便挖了起来。
老王头有些疲乏,从坟坑中退了出去,转而坐在旁边的土包上休憩着。
“庆子,你今年多大了?”
兀地,老王头这般朝我问道。
我怔了怔,说:“十八了!”
老王头轻点了下头,没再多说其他,接着将身上的喜服脱掉,点了根香烟自顾地抽了起来。
我一边刨挖着,心里的疑惑却汹涌来袭。
“王爷爷....”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老王头已将我打断:“庆子,有什么事等让你爷爷入土为安了以后再说吧!”
说着,老王头猛嘬了两口香烟,吐出大片的烟雾。
稍以滞愣,我没再多言什么,继续刨挖起来。
挖着挖着,老王头那里突然说道:“人死后,有洞葬、火葬、水葬、地葬,而地葬又是葬中之首,所以地葬中的选择有许多的讲究,形要止,气要蓄,以便万物化生,而这样的葬地方才称得上是上贵之地。”
听得老王头这一番话,我顿时呆滞了住:“王爷爷,你在说什么呢?”
我一脸的迷惑不解,根本听不懂老王头这里在说些什么。
老王头眯了眯眼,道:“我在给你说地葬的风水。”
“地葬风水?”
我愣了愣,神情更显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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