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曦问道:“不如风儿便搬来海山,和母后同住可好?”
扶风没想到母后即使见了他,却仍不愿回那天宫,一时间不知如何劝说。
“母后因孩儿与父帝疏远,此刻孩儿已归来。天宫岂能无母后。不如跟孩儿回去?”他说得小心仔细。却仍看见母后微怒的脸色。
“你以为我只是因你一事,远离天宫吗?你当真糊涂。”一甩彩羽衣袖,愤而指天:“你以为他在乎我吗?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在乎的是天宫尊严。仅为一宫储位,尚可让我们母子分离。他日若为所谓的大义,灭了你我也不可知。我居人间,见虎毒不食子。堂堂天帝,却不如山间猛虎。”
扶风按住母后高高举起的手:“母后!”只这两字便噎住,再也说不出什么。
罢了,先暂且如此便好。
日期:2020-06-09 13:46:27
茅草屋中,夕月正蹲坐在地上,想着如何去营救那女娃的爹娘。来硬的硬抢倒也无妨,仙术一拂,想那些肉体凡胎的将士们也抵抗不了。但势必会伤人。想她虽有法力,却并未使用的炉火纯青,收放自如。万一伤到要救的人,便是罪过了。那日她也见过腾蛇所拿出的地图。那上面标识清晰,一目了然。让她不免蠢蠢欲动。她自不会去和北北商量,想着若他不允,必会千方百计阻拦。
“哪儿也不许去。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夕月有些愤愤。胡乱的抹掉用手指划在地上的计划图。
眼见浊尘乍起,却又漫漫沉淀。周遭熟悉的空灵净气,伴随着略带宠溺的笑声:“月儿,这尘沙惹着你了?”
“你惹着我了。”夕月一听见扶风的声音,便慵懒的坐在地上,垂眼也不望着他。
扶风笑着拦腰抱起她,而她也未多言只由着他。万年间,这扶风似是她的车辇。背着,抱着。每当她耍赖不愿走的时候,他便代劳,丝毫没有怨言。这一点,倒比那北北强百倍。
日期:2020-06-10 10:35:22
“我何时惹你了?”扶风放下她,用袖口轻轻拭去夕月鼻尖处的薄汗。
“为何这么久才来见我。我每天都无所事事。那北北无聊的很,也不好好陪我说话。”说着又四下看看,似怕被人听见一般。又像怕不被那人听见一般。
他故意忽略北北这个亲昵的名字:“我元神出窍来见过你。还帮了你的忙。怎么脑子又不灵光,忘却了?”
“那不是晚上吗?白天你几时来过?又帮过我一丝一毫?”夕月嘴硬,她近日愈觉日夜相融,夜里的心思白昼也清晰可查。她有时白昼也变得优柔寡断,为自己所不齿。
“此刻我便来了。”须发垂落,一身倜傥。盈盈笑意,柔情万丈。
“扶风皇子光临寒舍,不知为何啊?”夕月调侃道。
“寻人。”扶风又笑,离了夕月他已多日未有笑意。
“何人?”夕月发觉他新添了宝贝,一把黑金色宝剑。顺势拿过来把玩。
扶风任她拿着自己的佩剑,没有丝毫不舍。倒是这“何人”二字,让他深沉了片刻。
“夫人。”他言辞笃定。虽此言不合礼数,却可以表明他的心思。
夕月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看着他:“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却不知你何时有的婚约?”
扶风眼见金乌剑剑气外溢,恐伤了夕月,他便取了回来。佩在腰间。这剑回到主人身边,便消停了许多。
“我自幼便只心系一人。日日夜夜相伴。共万年,共此时。”他执起夕月的手,静静待她开了心窍。
日期:2020-06-11 10:33:27
不会就是我吧?
扶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夕月一览无余的心思。
“月儿,若我下聘。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妻子……
她不过是一灯芯。却也有能成为别人妻子的机缘。她此刻也不知允或不允。呆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可我尚不知何为妻子。”
“便是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可愿意。”扶风心下有些紧张。刚刚说的轻松。此刻却因佳人一再的询问,而略显慌乱。
“可我一直不都与你在一起吗?”
夕月总觉着,有何处不对劲。她才刚刚幻成真正的人形。以往不过是偶尔有些实体姿态。何谈婚约。
“月儿,我问你。你对我可有男女之情。”扶风问的认真。问了又有些后悔,他终是有些步步紧逼了。
“不知。”
她来回踱步:“我且问你。我昼夜混沌。似是一身两魂魄。那你怎样才能料定,这昼夜的我,都能对你生了男女之情?”夕月觉得此刻的扶风很是陌生。
“你这是何意?”扶风觉得此话透着些蹊跷。
“我是说。若我白昼时分对你心生爱意,却夜里心系他人,比如……比如北北。如何?”她思忖着,竟只想到这一个名字。
日期:2020-06-11 18:00:34
此刻两人不知,北鸿竟敛了气息,于树后静听。当听到夕月此话时,北鸿和扶风均乱了心神。前者因此话似是一种告白而暗喜,后者因夕月捉摸不透的心思而麻乱。
“自是不可。你莫要多想。你这昼夜混沌的毛病,早晚可解。许是你刚为人形。待日后修为精进即可。”似是怕她多出妄言,扶风急急断了她的话。
夕月望了望赤焰骄阳,明媚娇艳的转个身:“那我问你。若有一天你下聘,聘礼为何?”
扶风长舒一口气:“这世间,你有何想要之物都可。”
“长街百里,满月的宴席。席间美食如流水,香醇无断绝。”夕月一股脑说了出来。
扶风暗自记下。
“我尚有些事要办。待你亦完成佛祖的嘱托,便到我身边,可好?”
夕月心想,那可要好些时日了。这人间事尚未完满。还有那冥界和神界的一番游历。
北鸿刚刚准备现身,那扶风便腾云而走。刚好错身而过。
日期:2020-06-12 10:23:57
今晚,北鸿不太对劲。
难道是白昼时分苦寻未果,才这般动气?
夕月小心翼翼的端来泉水,他亦不喝。只转身看着夕月。这眼神让夕月觉着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可她并不知晓。胡乱猜测着:晚饭做的尚算可口。她也未提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更没叫他阿须伦王。
“白昼时,你见过何人。”北鸿声音低沉,似有隐忍。
夕月不似先前那般混乱,已大致知晓白昼时分自己的言行。
“扶风来过。”
“所为何事?”
夕月坐在北鸿身边:“我想一下。好像是……好像是要下聘。”
北鸿扯过夕月肩头,把薄唇凑近,一字一句说道:“你如何答复。”
吞吐的气息,迎在夕月脸上。她觉着这便是男人罢。扶风是一种春风和煦的暖。他是三冬江上的寒。可这寒却不冰凉。只是封了她的心神,冻在一处。
“未答复。”
北鸿便更凑近了些许,几乎是要挨上她的。夕月一动也不能动,几乎看不清晰眼前人。
“北鸿……”她脖子有些僵硬,张嘴唤了他的名字。可这一唤,两人的唇便碰在一起。
日期:2020-06-13 10:21:47
北鸿倒是毫不客气,薄唇辗转,轻吮柔软。夕月早僵在原地,任他宽厚的臂弯霸道的揽住她,圈在一方朦胧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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