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白蟒瞬间抓狂,巨大的身子扭动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撞在一旁的墓碑上,当时就感觉有点迷糊,两只手下意识紧紧抓着大腿骨,眼前一片凌乱还闪着金星,耳朵里全是呼呼的风声,那感觉比云霄飞车刺激多了!
混乱中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白蟒终于慢慢安静下来,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忽然感觉手有点疼,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大腿骨糟朽的太厉害,刚才我一紧张直接把骨头握碎了,十几块碎骨扎在手心里看的我一阵恶心。
有心清理,可我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正绝望的时候就看到郝建和刘云升从白烟里跑出来,郝建一看我两条腿套在蛇口里的造型就笑道:“许同志,跟白小姐玩儿的可还开心?”
“滚你个蛋!赶紧把我弄出去!”我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郝建这才正经起来,两手穿过我的腋下准备往外拖,结果刚一使劲我就感觉下半身钻心的疼!
“不行不行!小兄弟卡住了!”
我疼的大叫,郝建满脸不在乎:“反正你也没女朋友,用不着的!坚持一下!”
说完郝建就要再用力,刘云升抬手拦住他:“别乱来,这种蟒蛇有四排倒勾状的牙齿,可以防止吞食过程中被猎物挣脱,硬往外拉会伤到他。”
“真麻烦!”郝建嘀咕一声松开我,踢了踢白蟒的脑袋问道:“那怎么弄?把脑袋砸开?”
“滚蛋!把我腿砸折了怎么办!”我大怒。
“放心,该井里死河里就死不了,真要砸折了也是你的命,咱们吃阴阳饭的最信这个,你得认命。”郝建满嘴跑火车的废话了一通,从旁边抱起半截墓碑就准备动手,这一下要是真砸实了,估计我就跟这条白素贞难舍难分了!
好在刘云升及时拦住了郝建,接着掀开衬衫露出腰带,郝建扔了墓碑满脸凝重的说道:“老刘,就算你对我们家三水有什么想法,咱也不能这么不惧世俗的眼光吧?这种事……得有感情。”
“滚你个蛋!”我大骂一声,要不是两条腿都在蛇嘴里肯定还要再给他来一脚!
刘云升没理郝建,捏着腰带扣鼓捣两下竟然抽出一把小刀,看着两寸多长的刀锋我一下就愣住了:“你有刀?”
“嗯,应急用的。”刘云升点点头,蹲下来开始割蛇头,我本来想问他有刀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但是一看那蛇头的尺寸就把话咽回去了,那刀的尺寸估计捅猪都捅不死,更别说这条十几米长的大蟒蛇了。
刘云升的刀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蛇头割成两半,先把我往里送了一点,再掀开上半截蛇头终于把我救了出来。
这蛇估计打从出生开始就没刷过牙,我两条裤腿都被黏液浸的黏糊糊的还散发着腥气,郝建捂着鼻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咱三水现在也算是出水芙蓉了吧?”
我从裤腿上抓了一把黏液直接拍在他脸上,郝建立刻嗷嗷怪叫着跑远了,没一会儿又颠颠的跑回来找刘云升借刀,然后蹲到蛇腹旁边闷头鼓捣起来。
“胖子!你又作什么妖!”我没好气的喊道,刚才要不是郝建手贱乱拿东西,我至于在这人蛇情未了吗!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郝建说着刨开蛇腹伸手进去掏,不一会儿就拽出个拳头大的蛇胆,献宝似的跑过来递给我:“清肝明目,绝对的好东西!”
那腥臭味熏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一脚把郝建踹了个趔趄骂道:“滚蛋!要吃你自己吃!”
“不要拉倒,好心当作驴肝肺!”
郝建嘀咕一声,脱了上衣把蛇胆细细包好,刘云升正蹲在地上研究蛇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条蛇好像不是野生的,是有人留在这里的。”
我蹲下去看,就发现白蟒下颚上有块鳞片被人换成了金属片,上面还打了个钢印,写着“小白”两个字。
“我去?还真是白素贞?”郝建惊呼。
“怎么着?想起它给你盗仙草的事了?”我白了郝建一眼又看向刘云升:“看来这是条宠物,刚才我还纳闷哪儿来这么大条蟒蛇,这乱葬岗的伙食也太好了?”
刘云升回头看了看守墓人的小屋:“这条蛇应该是用来看押我们的,是胡三爷的蛇。”
我还没说话郝建就咋呼起来:“姥姥的,我说怎么一看见这条蛇就来气,敢情是胡三儿那孙子养的?杀得好!有那样的主人,这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郝建又用小刀去割蛇头,我看着纳闷,问道:“你又要干什么?蛇胆不是都取完了吗?还拿蛇头干什么?装饰?”
“这还有问?当然是拿回去气胡三儿那孙子啊!”郝建费力割着蛇头,头也不抬的回道:“这条蛇太大了带不回去,不过有这颗脑袋也够那老嘎喯儿的七窍生烟了!”
“无聊!”
我摇了摇头坐到一边休息,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郝建也把那颗蛇头隔了下来,用腰带捆了一圈扛在肩上,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朝我一伸手:“带香了吗?给我来几根。”
“没了,”我把口袋全翻出来:“那伙人把我所有东西都收走了。”
“来几根烟也行。”
我继续摇头:“最后一根刚才被你抽了。”
“有没有搞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郝建嘀咕一声,放下蛇头跑掉旁边撅了三根树枝,用小刀修理了一下用打火机点着,捏在手里朝周围拜了拜开始念叨起来——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三老四少,各位老大,我们兄弟误入贵宝地多有打扰,您各位想报仇就去找胡三儿那孙子,要不找小白脸也行,他有阴阳眼能看见您各位,再不济就找我兄弟,他是风水先生,动土迁坟一条龙,完事以后您各位该投胎投胎,该拍电影拍电影,别来缠着我就行……哎呦卧槽!”
我见郝建越说越没谱,忍不住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刘云升叹了口气朝远处走去,我白了郝建一眼也急忙招呼他跟上。
这片乱葬岗我以前从没来过,好在刘云升熟悉地形,带着我们没一会儿就找到条公路,我抬头找到北斗七星辨明了方向,三个人开着11路朝市区走去。
等我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担心那颗蛇头会吓到人,郝建在进市区之前顺手扔进了水沟,至于那颗蛇胆他死活不扔,非要拿回去泡酒补补身子。
本以为到了市区就能打车回去,结果我们三个一身的坟头土和骨头渣子,活像三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出租车远远见了掉头就跑,走了整整一夜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刘云升还能坚持着洗澡换衣服,我和郝建进门就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只是身上那股大蛇的腥臭味有点煞风景,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围着浴巾一出来就看到刘云升站在门口满脸凝重,他很少流露情绪,我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问道:“出事了?”
“嗯,”刘云升点点头,拿出手机继续道:“刚收到的消息,苏老爷子已经下葬,大儿子苏启明被巡防队以谋杀罪名抓捕,现在苏家归苏启亮掌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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