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唱来我听听。”石秀英接话。
晓惠缓缓的哼起了一首校园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歌声被晓惠唱的很委婉,细腻!她扑闪着一双明亮而又带有伤感的眼睛,在她朱唇轻启的婉约声音下,唱完了一段。
“喜欢吗?喜欢了和我一起唱。”晓惠停住说道。
石秀英痴傻的看着晓惠,她忽然感觉到了晓惠身上有一种她所不能代替东西,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她也想不清楚。晓惠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紧忙接话:“挺有意思的,继续,我跟你学。”
她们不由自主的一起哼唱起来……
郝大成和张九他们需要通知的人太多了,这么短短的时间根本不够用。没办法,只能选出来一部分代表,让他们再分头下去传话。
然而,监狱里是有蓝衣社耳目的,几乎可以说每间牢房里都会不定期的换来新人。这些人进来之后就开始无缘无故的套话,说一些激进词语,来引起那些进步人士的共鸣!
他们要的就是挖出更多的线索,抓捕更多的进步人士。一旦有人落入圈套,那么很快就会被狱警提审,换来的是严刑拷打!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郝大成他们几个明白了,这是一局死棋,水太深了!可以说是无可救药。本来联络好的人员,过不了几天就被提审了,要么就是一去不回。
他们不能在等了,鲁奇很快就要来,武器是万万不能分发的,那样只会让他们死的更快!名单上的人每天都在减少,到现在这一百人左右的名单,已经剩下不到五十人。
他们把话带给了狱警,让尽快传话给鲁奇,尽最大能力行动吧,机会只有一次,能出去多少,只能看他们的命了!
一辆军用卡车停在了监狱前院,这么大的车根本接近不了牢房区域。鲁奇没办法,只能把名单从新圈定,并通过晓惠认可。这十个人,是宣读了处决书的十个人,要带走执行枪决的。
军车拉着晓惠等十个人走了,军车的前后各有一辆吉普车带路和跟随,吉普车上坐的是蓝衣社的人。眼前最大的障碍就是这帮人,不能让他们去那么多人。三辆车正走着走着,突然,前面那辆吉普车停下不走了。
牛林此时变成了鲁奇的副官,他下车跑上去问道:“怎么了?”
“不好意思,长官,突然爆胎了。”蓝衣社的人回答。
“那咋办?要不你们先把车推一边,我们先去刑场?”牛林接话。
“只有先这样了,你们先去吧,我们后面跟着跑过去。”
牛林上车示意继续前进,眼看就要到达刑场。此时鲁奇已在大车厢里,他手上捏起了钉子,对准了后面的吉普车轮胎,甩了出去……
“吱…兹……”一声尖叫,后面的车轮也跟着爆胎了。这下蓝衣社的人有点疑惑了,为什么独独大车没事,而他们的车全爆胎了……
鲁奇想到了,他低声喊道:“所有队员都下车。”
趁着队员下车遮挡住视线的瞬间,鲁奇跟着猫腰也下了车。趁人还没过来,甩手又是一钉子,打在了自己车轮上。这车轮是带有内胎的,大车重量直接压爆出响声,“嘭…”的一声,也爆胎了!
蓝衣社的人瞬时疑虑打消了,一个长官下来走到跟前,说道:“不跑了,把人押到路边偏僻处,就地执行!”
“好吧,只有这样了。”鲁奇接话。
此时这十个犯人已提前含下了一种药,这是赵松出的主意,因为他是医药世家出身。这种药能让人很快进入昏迷状态,甚至闭气,时效是一刻钟时间。
士兵们两个人架着一个人的往路边走去,此时已有人快昏迷了,不能让蓝衣社的人看出来,即便架着也要架到路边田地里去。
蓝衣社长官好像看出来端倪,问他们有些人怎么了?鲁奇回答说可能有些人被酷刑折磨了,这下他们心中的疑问解除了。
士兵们跑动很快,到了地方牛林一声令下,“砰…砰砰砰……”连串枪声,所有犯人都倒下了。
蓝衣社长官的疑惑又上来了,“怎么搞的,还没验明正身就执行?”
“哟!长官,他们不懂规矩,我们这些人都是门外汉,想着早结果早了事。”鲁奇紧急接话。
长官不放心,紧忙跑过去看,十个人一排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他上前用脚踢了踢,又伸手感觉了下鼻息,看来是人已死了。
长官不好再说什么,起身朝路边走去。口中喊着:“快走吧,我们可能要走路回城了。”
“好的,长官!”鲁奇回应道。
待蓝衣社人走远,士兵们赶紧拿出注射器,打在了犯人身上。晓惠得救了,她成了一个死人。今后的她,要换一个名字,从新开始新的历程。
鲁奇因为陪着蓝衣社长官,这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和晓惠道别。晓惠流下辛酸的泪,对牛林说了一句:“告诉他,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他,让他安心,不要挂念我!”
十个人,趁着夜色,仓皇而去……
下一步,还是救人,对鲁奇来说,只要晓惠出去了,他可以放开手干了!他要把这第一监狱,掀一个底朝天!
监狱里,大家伙都在操场上放风,郝大成几个人抱团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暴动的事。
这时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他们到了跟前即说:“我们什么都不怕,我们就是要和黑暗势力做斗争!我们期望和同志们一起战斗!”
郝大成几个人立时明白了,这一定是蓝衣社在监狱里下的探子。胖豆紧忙上前攀着其中一个人,道:“小兄弟,走,我给你说点事。”
体真会心一笑,跟着上前拉着另一个人,“走,我们一块,告诉你们一件大事!”
这得来不易的探风,这俩人说啥也不会放过,他们跟着胖豆和体真进了厕所。
过了会,胖豆和体真二人面带微笑的走出了厕所。此时操场上的铃声已打响,操场上所有人有序的进了监舍。
忽然,狱警吹起了紧急的哨音。有人大喊:“不许回监舍,全部给我操场集合!”
狱警叫了几个犯人,进到厕所茅坑里,抬出了那两个探子。这就是胖豆和体真联手干的事,他们把这俩人淹死在了茅坑里!
这时狱警喊道:“如果你们自己出来自守,或许我给上面求求情,对你们从轻发落。如果等我调查出来,到那时,我就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挑出来!知趣点,谁做的,赶紧站出来!”
全场一片寂静……
“好吧,既然没有人说话,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回监舍,就在这操场上睡觉吧。啥时候把人给我供出来,才有资格回去睡觉!”
“报告长官,人死在男厕所里,和我们女监没有关系,请批准我们女监回去睡觉。”石秀英突然高喊道。
狱警长官愣了愣…猛地一想,又道:“女监人员听令,回去睡觉。”
半夜里,偌大的男监全空了,只剩下大门前的看守,在困顿的打着盹。这时,女监牢房里出来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女监看守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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