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统和董袭立功后,砍了黄祖的得力手下,群龙无首,江东水军这才成功上岸,有机会砍了黄祖。
从侧面证明了,荆州水军的战斗力。
当然了,如果黄祖不死,那刘琦现在也不可能掌握江夏等地方。
基于此,即使江夏等地被江东水军攻破,面对荆州的压力,也只能退去。
更何况,荆州水军的数量是远超江东孙权部的,内部又有山越时不时的搞事情,他不敢全面与荆州军开战。
干掉黄祖,报了仇,也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鼓舞了江东士卒的士气,达到目的就退却了。
刘琦暗暗叹了口气。
荆州在自家父亲的治理下越发的富庶,天下名人也喜欢居住在荆州。
现在刘琮这个弟弟,把富庶的荆州拱手相让。
吞并荆州,曹操的实力越发的强横。
若是荆州水军被曹操所用,那己方势力的优势被进一步压缩了。
这一切本来都该是自己的!
听完刘琦的抱怨,刘备自然是安慰一番。
刘琦他爹才刚死了没多久,这个嫡长子没有继承荆州之地也就罢了,偏偏他二弟还把荆州连人带地打包送给曹操了。
这不是败家子又是什么呢!
现在谁都晓得当今天子是个摆设,是曹操手中的傀儡。
否则荆州之主的位置也不会父死子继。
荆州可是我刘琦的财产,我除了继承了两万多点的人马,在加上长江以南原黄祖的几个县,其他可都没摸着。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种情况,连这点家底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刘琦他能不急嘛!
我好惨啊!
越说越委屈,刘琦忍不住又开始嘤嘤嘤。
实在是有感而发,悲从心中来。
本来以为能拥有一切,可现如今,怕是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了。
对于刘琦的哭诉,刘备阵营的文臣武将倒是颇为不耐。
自家主公哭,是哭自己不能立刻匡扶汉室,诛杀曹贼,救出天子之事。
可从来没有言过放弃。
反观刘琦呢,未战先怯,还是哭诉自己不能继承荆州之地,痛骂弟弟刘琮没有守护先祖基业。
关羽跪坐在一旁,摸着长髯并不作声,如今大哥兵弱,想要抵抗曹操,还需刘琦麾下兵力相助。
张飞张三爷也是心烦意燥,哭哭哭,能解决甚么事情。
对于大哥以前的哭诉,张飞也是不耐烦的,更何况还是刘琦。
“刘琦公子且先止住悲伤。”简雍伸着伤腿,靠在凭几上瞧见张三爷脸色又变得难看,急忙开口:“如今还是先守住立足之地,缓缓图之。”
“报。”
“何事?”刘备应了一声。
“禀主公。”传信士卒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少将军关平询问刘琦公子船上是否有酒,说是要给伤重士卒饮酒,询问派遣军医之事。”
“伤重士卒饮酒?”刘备猛的站起来,开口道:“何状?”
“高热!”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全都是了然于胸,战场之上,立刻战死的人在少数,多是受伤而死的士卒。
能跟随刘备从数万曹军之中闯出来的无一不是精兵强将,运气也是不错。
若没有死在战场上,好不容易安全了却被伤病带走,当真是时运不佳。
更何况还是高热,这说明伤口就要发脓,离死不远了。
临死前想要喝酒,焉能不满足!
刘琦急忙擦了擦眼泪,开口道:“来人,快带着好酒与军医随传令兵一同前往关平那里。”
“喏。”
刘备以拳击掌,这些士卒可都是自己真正的嫡系啊!
昨夜一战,便是陈到率领的护卫死死的护住了自己,这些丹阳士卒的老底子可又没剩下多少了。
都是白精兵的前身。
关平差人把伤者抬到斗舰的开阔地段来,帮忙止住了血。
在一摸额头真是的发烧了。
丫的不会是伤口要感染了,这么快?
关平有些挠头,没有抗生素,伤口万一感染要怎么做?
行军打仗,这不仅关乎着士卒,还关乎着自己将来的小命。
大家都是一体的!
基于此,关平只晓得高度酒精是可以消毒的。
可目前这条件水准,酿出来的酒度数不高,给人进行物理降温还是能行的。
若是杀菌怕是不理想。
生理盐水!
往伤口上撒盐?
关平摇摇头,肯定不行的。
更何况如今的盐疙瘩提炼不出,黄了吧唧的,更是夹杂着其他物质,没法子用。
这不是救人是,害人!
一辆走舸快速的划来,靠在一旁,被士卒拖拽上来。
军医背着草药箱子急忙往上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士卒,抱着两瓮好酒。
王喜面色苍白,显然是有些失血过多,又有些发热。
即使身上盖着两床被子。
关平摸了摸被子,棉花大概是宋后才普及开来的,现如今也就是芦苇柳絮木棉做内充,外面是葛布,又厚又重。
旁边两个吊锅里燃着火。
不过如今也只有如此条件了!
噔噔蹬。
军医快速的上到顶层,众多士卒急忙让开一条路,军医在军中是相当受尊敬的。
行军打仗,谁还不受伤啊!
“少将军,军医来了。”
军医一来,立刻放下药箱,蹲在一旁,先是摸了摸士卒的脑门,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舌头,又开始诊脉。
过了一会,军医方才把士卒的胳膊放进被子里,摸着胡须道:“乃是风寒入体!”
“风寒入体?”
关平倒是松了一口气,就是小感冒。
“不过,如今失血过多,身体孱弱,怕是不好撑过去!”
军医一阵长须感叹,隐晦的说可能活不了了,想吃啥就吃点啥,想喝啥就喝点啥吧。
等死吧,没救了!
对于得个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关平无话可说。
幸亏自己不是身穿,要不然到哪,哪都得死一片。
堪称行走的病毒库。
军医这话一说出来,周围士卒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王喜他死定了!
“郎中可还有其他法子?”与王喜相好的士卒问了一句。
军医叹了口气道:“若是能先退热,吃些阿胶,当归,尚有一线生机。只是在下医术不高,若是原长沙郡守张仲景在,定能令其起死回生!”
剩下那话军医没有说出来,就是极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这种病,自己束手无策。
再说,此次出征匆忙,只带了金疮药,风寒什么的药物一点没带。
就算到了江夏,找到药,没准这个时间,他就没了。
东阿阿胶产地在东郡,陈宫的故乡,离这里远着呢。
也不是寻常人吃得起的。
至于原长沙郡守张仲景的位置,距离江夏也是不近,现在船队的目的地是江夏,距离长沙郡那得有个五百多里路呢。
王喜面色有些苍白,也是听到了军医的话。
“少将军,给我口酒喝吧。”王喜睁开眼无声的笑了笑。
军医张了张嘴,风寒不宜饮酒。
可是看着这个士卒的样子,怕是要熬不过了。
都是好汉子啊。
见怪了军中士卒的生死,军医拒绝的话也没说出口。
“等你好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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