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梦境稀里糊涂的全是这种血腥场面,触觉,嗅觉,视觉都被我放大无数倍,我全程除了惊叫逃跑外没干任何事儿,但凡有个女孩儿出现我都忍不住想捂住眼睛,可惜我连控制自个儿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周明!周明!你干嘛呢在!”
周建沙哑的嗓音忽然窜进来,我猛地睁眼,“嗖”的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揣着粗气身上都是汗,“我梦到好多姑娘”
“哎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桃花眼那么旺盛!”
睡我对脚的周建嗤笑着翻了个身,“才四点多天都没亮呢赶紧的睡,别使劲儿摇床了,老子都给你晃晕乎了。”
小伙伴抱怨一声后扯了被子让我快些睡,而我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酸涩的眼刚闭上就能瞧见漂亮姑娘在我眼前自个儿把皮扒了的样子。
其实我很想和周建说我的梦,但是张开嘴却什么声儿也发不出,直到那头的人传来沉闷的呼噜声,我才勉强克制住爬过去把他摇起来的冲动。
然而明明前一秒我人还清醒着,下一刻却两眼一黑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我清楚的听见有个女声在那儿笑,而我的面前出现的又是刚才的噩梦
一整晚我都没能睡上个太平觉。
被吓醒,然后睡过去再被吓醒。
就是个死循环。
直到窗外露出微光,我才捞着一个安慰觉,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中午,还是周建把我拽起来让我去操场上跑跑步,晒晒太阳,祛祛身上的阴气。
不过我右腿还打着石膏呢,想要跑步出汗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尽量绕着操场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笑了。
最难看的是,我手里还住这个拐杖,这还是刘叔特意用桃木给我削出来的唔,除了有些细没啥不好的。
我这儿撑着拐杖走,嘴巴还不停的在和周建吐苦水,手舞足蹈的争取把我晚上受到的惊吓十成十的表现出来。
然而我说的唾沫横飞,上气不接下气,周建却不怎么捧场,跑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面孔绷得紧紧的还让我自个儿先跑着别偷懒,要身上发汗了才能休息。
而且,还不能站在荫头里,要保证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被太阳照到。
我本来还想要反驳的,但看小伙伴说的那么义正言辞表情也很凝重,我下意识就点头答应了。
因此等我大汗淋漓的坐在发烫的地面上时,还有几个认识的同学跑来问我怎么了,三伏天的还往大太阳底下凑。
对于各种不解甚至嘲笑,我也只能没脸没皮的笑笑,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把人给打发了。
说真的,昨晚上却是把我吓得不轻,现在我都不敢打瞌睡了,生怕闭眼就看到那些血肉架子,怪恐怖的。
再说了,我放在身上的那些铜钱居然完全没用,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些铜钱都湿哒哒的沾满了我的汗水,周建说上面的佛光已经没了。
这些在庙里开过光的东西最忌讳的就是阴气了,我本身沾染了阴气身上排除的汗水也属阴,两者叠加,那些铜钱就被玷污了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可惜,还告诉我这些都是五帝铜钱,是康熙年代留下的玩意儿,拿出去能卖好几个钱呢,又在无锡灵山大佛下的香灰炉里放过,值钱的很。
说罢看着我的眼神还怪嫌弃的,说我把那么好的东西给毁了
我心疼的很,还想问周建姥姥要,但周建说他姥姥那儿已经没有了,要去寺庙里再求一些。
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一个桃木小人护体。
可惜了周建说只有到有性命之危的时候小人替身才会有反应。
我烦躁的扒拉着自个儿的平头,忍不住骂了两句。刚好身边走过几个女学生,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后自顾自在我身后的荫头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起初我也没搭理他们,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吃过饭的学生要么在教室里睡觉或者插科打诨,要不就在操场上疯玩,我挑的地儿还挺隐蔽,既晒得到太阳还不显眼。
平时有些个女孩子还挺喜欢来这儿聊天儿的。
我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炙热的阳光落在我身上,莫名有种暖洋洋的触感,难得,我布排斥浑身流汗的感觉。
就在我眼皮子越发沉重的时候,后面仨女学生不知怎么的争执了起来。
刚有的朦胧睡意被她们一打断,我特别窝火,半坐起来就想换个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们争吵的内容飘进了我耳朵里,居然在说一起扒皮案件。
我没来由的就想到昨晚上的那个梦,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好容易被晒得呼呼热的身体忽然又降了温。
“嘿嘿,美女们,你们说的啥扒皮啊?大白天说这干啥。”我舔着脸冲荫头里的女生说道,她们见有人看过来顿时愣了一下,仨人相互看看后,其中一个争的最凶的姑娘不乐意的朝我吼了一句,让我别多事。
被拒绝了我也不气馁,反而好奇心更重,干脆起身凑到她们边儿上,只是我时刻注意让自个儿的身体露在阳光底下。
老子还是很惜命的。
我这人本来脸皮就厚,嬉皮笑脸的调笑几句很快就得了仨女生的好感。
后来我和周建说这事儿的时候,那小子还说就我这破口才能哄人?多半还是因为这张还算帅气的脸蛋。
“嗳,你是追求王淼的那个混混吧?我说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呢。”
我这儿正得意的想套话呢,离我最近的那女同学就咋呼开了,刚才她都没怎么说话,还总是瞟我,原来是见过啊。
“都是老黄历啦。美女们说说刚才的事儿呗,听一半儿怪难受的。”我扯开话题,她们见我不想提王淼也没接着说,三人对了个眼神小声凑到一起说了几句,这才冲我招招手喊我过去。
我尴尬的摇摇头说就这样说吧,我可不能站荫头里,那里阴气重着呢,还有仨姑娘在,我可不想接着倒霉了。
她们也没勉强,只是往我这儿移了些,随后压低了嗓子说开了。刚才嗓门儿大的那女生她家里有一表姐是在市二女中教数学的,同时手里还带了一个高三班级。
那天她这表姐慌慌张张的跑来她家里说要暂住一短声时间,不过却不说原因。
女生的爸妈也没放心上,毕竟谁还没个小秘密了。
然而这头她表姐才刚安顿好,后脚警局的人就来了,说是她表姐和学校一起恶意伤人案件有关。
那表姐亲生爹妈死的早,从小就和她们家亲近,故而女学生一家子还挺着急的,跟着去了警局。
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市二女中高三班的一班花,大清早的被人发现死在教学楼的卫生间里,死状凄惨,身上的皮肤被割裂,大半张皮都被扒了下来,一张漂亮的脸蛋只剩下一团血肉了,要不是做了dna检测,压根看不出是谁。
而她那表姐,就是那女学生的班主任。
我奇怪的问她,不就是自个儿班的学生死了么,犯得着要逃跑么?
她表姐的做法可不就是跑路么,死了人丨警丨察来学校问话,作为班主任的老师二话不说逃回了亲戚家里要我是丨警丨察,指不定还觉得她是畏罪潜逃呢。
大概是我的问题有些尖锐,那姑娘犹豫了会儿才说是因为丨警丨察在女学生的尸体旁边发现了她表姐常用的一只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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