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杀毒效果很好,很多受伤兵卒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没有进一步溃烂的迹象,受轻伤的的兵卒伤口甚至已经好了大半,只要老老实实的再待上几天,就能痊愈。
与之前死伤相比,足足减少了七成,这个结果是惊人的,太医署的医工瞠目结舌,从未想到一坛烈酒的作用居然如此巨大,如果不是自己在,这群人早就哭着喊着求苏小义收自己为徒了。
达者为师,医术的高低并以年岁为准,孔子尚且以三岁孩童为师,被天下人传颂,自己有什么架子放不下的!
孙正权仔细的记下了每个伤患的伤口症状,何种器物所伤、伤口大小深度、位置、失血多寡、如何医治、愈合情况,一一记录在案。
可遇不可求的病例,回去以后需要好好研读,运用得当就是天下无价的珍宝。
大总管梁建芳啧啧称奇,一双铁掌拍的苏小义差点吐血,越看越顺眼。大军死伤大为减少,本身就是一件大功劳。
孙正权相信,以千骑司的做派,这样的大事恐怕早就回禀陛下知晓了。
他十分的想让苏小义进入太医署,这样的话太医署要不了多久就会名满天下,大唐医术更进一层,估计自己阿耶云游回来都会老怀大慰。
可惜他已经是左武卫的行军参军了,一入武将深似海啊,想再出来几乎不可能。此刻苏小义的身上已经有了左武卫的烙印,想被大唐的文臣接纳难度太大了。
太医署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管文臣武将斗的再凶,我自岿然不动。
有机会一定要向陛下进言,一身的本事留在左武卫就废了。
孙正权看着苏小义和刘滔聊的甚为欢实,一脸疑惑。左右不过都是杀人事,有什么好聊的?
“刘兄,我观你身材伟岸,一脸正气,一看就有大将之才,如此年纪已是左骁卫冲折校尉,假以时日,登台拜将也未可期啊!刘伯伯名门之后,才学无双,先帝在位时就引为肱骨,当今陛下更是倚重。以小弟观之,刘伯伯此刻虽为刺史,日后定能更进一步,成大唐梁柱。”
“苏兄隐士高徒,一身医术出神入化,此次牢山之战,苏兄提炼的酒精一物医人无数,听孙署丞说大军折损交以往减少七成,大军上下无人不敬仰苏兄高义。回到长安咱们一定要亲近亲近,不知苏兄到长安可有安身之处?兄弟不才,家中有一座别宅久无人居,苏兄如果能来,那可是物尽其用,解决了兄弟的一桩苦恼。”
刘滔也是通透之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是心思活泛,知道苏小义从未去过长安,肯定需要一个安身之所。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一座宅院而已,先帝赏赐的大宅子都住不过来,更不要说一处两进的小院子,闲着也是闲着。虽然价值五百贯,但是对于他家来说九牛一毛。家中的铺子有好几家,在青州也有不少的买卖。虽然瞧不起商贾,逐利之臭为人所不齿,但是人要活着需要钱财的地方数不胜数。仅是府中仆人、丫鬟一年的奉例就不是少数。靠着朝廷拨发的俸禄根本就不够。
能把孙正权折服,拜倒在其门下,薛讷眼高于顶,满长安的勋贵子弟他能放在眼里的没几个,居然也对苏小义佩服不已,大有结拜成兄弟的架势,两个人都不是傻子,他刘滔更不是,现在亲近了,以后才好求人。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种事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好你刘滔,居然敢行贿我兄弟,把我置于何地?”薛讷一脚踹开刘滔胯下的战马,笑骂着说道:“我家难道已经穷的连一处宅子都没有了?我左武卫的人还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境地。不过要想孝敬苏兄,也不是不可,等回到长安,请我们在平康坊快活三天,我就勉强做个说客,让我兄弟收下你的孝敬,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苏小义要是在不知道薛讷的意思,那就别和这些纨绔一起混了。
薛讷这么说很明显是在帮刘滔说话,怕苏小义不接受他的好意。都是长安的纨绔,平日里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连去平康坊找胡姬都敢让同一女子作陪,大家的关系自然不用言语。
“老薛说的有理,说好了啊,平康坊里的女子你们随意挑拣,只要把那大秦的女子让给我就行。不是兄弟我吹牛,你们的身板根本就驯服不了,还是得我这样的才能把她们收拾的服帖。”刘滔用拳头把铠甲拍的震天响:“一夜大战三百回合,不求饶老子决不收兵。”
这话就是瞧不起人了,苏小义很不爽,凭什么你就能大战三百回合,老子厉害起来了时候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看看刘滔像牛一样的身板,虽然不满,但是苏小义觉得这混蛋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
欧洲的女人对于苏小义来说体格还是太过于健壮,他还是更喜欢娇小的女子。
此时的欧洲基本被拜占庭帝国统治,很多欧洲女子被波斯还有大食人贩卖到大唐,欧洲的传教士也会带一些过来,其地位远不如大唐女子。
这些欧洲来的人被大唐统称为大秦人,基本所有的女子都被卖进了青楼,姿色绝佳的自然会进入平康坊。金发碧眼的异域风情,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在长安流行一时,成为勋贵子弟的首选。只要是去解决生理问题,肯定会挑选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来伺候。如果是附庸风雅,吟诗作对,自然还是找青楼里的花魁。
孙正权直翻白眼,光天化日就在大军里宣淫,成何体统?那些大秦妖姬虽然让人热血沸腾,但也不能把话说的这么粗俗不堪吧。床帷之事,向来不可启齿。这些混蛋居然说的如此随意,勋贵都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而且,色乃刮骨钢刀,孙正权对于这些混蛋仗着体魄健硕就随意寻欢作乐、整日埋首胭脂粉墙的做法很反感。
“孙署丞,要不要一起去?”刘滔朝着孙正权挤眉弄眼,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模样:“这大秦女子和咱们大唐女子最大的区别仅凭巴说是说不出来的。你得亲自上手才能体会到个中妙处。”
不能再和这群人一起同行,否则孙正权觉得自己读了三十多年的圣贤书就会翻车。明明是淫言秽语,却说的让人蠢蠢欲动。
赶紧抓起马绳快又几步,看看威风凛凛的大军让自己冷静一下。
“老苏,你说此次大军回朝,大总管真的会被责罚?我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吧,虽然阿史那贺鲁跑了,但牢山之战可是斩杀处月部万余人,俘虏六千余人,牛羊无数,战马三千匹,连处月部的可汗都被咱们抓到了,最多也就是个功过相抵吧?”薛讷想到苏小义私下里的话不觉有些牢骚。
“老薛,这话我可没说过,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等人敢妄加揣测的!”苏小义坚决不能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薛讷这个笨蛋,这种话私下里说已经是犯了忌讳,揣测圣意,这种事暗地里朝堂之上的官员都在做,却一个也不能明说。只要从嘴巴里说出来就是无尽的麻烦。人人皆知的事情,都闭口不言,你薛讷名门之后,又在军中效力几年,怎么最基本的政治常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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