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抢身上前,握拳举誓,说道:“不弄死刘炳昌,俺刘新誓不为人。”
金毛没有吭声,乖巧地坐在床沿。
陈洋笑道:“你们怎么也住进了教会医院?今晚,侦辑处就留你们几个在医院里值勤?”
金毛欲言,刘新却抢着说道:“这是刘秘书安排的。俺们几个哪敢不听呀?”
陈洋收起笑容,问:“医生让你们几个住院多久?”
金毛终于开口,说道:“一个礼拜,医生怕我们几个也会脑震荡,说要观察观察。”
陈洋点了点头,说道:“行啦!你们回你们的病房里去吧。金毛,你看看附近有什么书店没有?给我买一本唐诗宋词。我闲着无聊,看看书,打发时间。”
金毛不解地说道:“头,你不是脑震荡吗?得多躺多睡,都伤成这样子了,还看啥书呀?”
陈洋笑道:“脑震荡就不能看书呀?总有醒着的时候,我干坐着,不看书,无聊死了。多看会书,以后泡那些姑娘,可以给她们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啊。”
金毛笑道:“也对,有付出就有收获。头,那我去了。”
陈洋笑道:“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不努力却可以很舒服哦!好,去吧。”
“哈哈哈哈-----------”
金毛、小强、阿邦、刘新在大笑中起身离去。
半个小时后,金毛、刘新拿着一本唐诗宋词回来,看到陈洋睡着了,还打着呼噜,便将唐诗宋词放在床头柜上,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去。
他们走下楼梯,金毛回头看看楼上,便回身对刘新说道:“刘新,头对俺们这么好,你却要举报他,忍心吗?”
刘新不满地说道:“武四宝的钱都收了。还能咋滴?再说了,小强的老年痴呆父亲还在武四宝的手上。你我还好,光棍一条,阿邦的老婆却怀上了,太肚子呐。”
金毛叹了口气,说道:“唉,话是如此,我终究心难安。通风报讯的事,你去吧。”
刘新点了点头,松开金毛,快步离去。
金毛忐忑不安地返身上楼梯,坐在了206病房门前左侧的长凳上。
他瞟了另一侧的小强一眼,小强正低头垂泪。
阿邦弯着腰,双手搭着脑袋上,不时的用手扯着白纱布,样子甚是痛苦。看样子,他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正在苦苦挣扎。
金毛只好仰着头,靠在墙壁上,合目养神。
病房内。
陈洋伸手关掉电灯。
室内暗下来,室外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由暗处往明处看,分外清晰。
陈洋悄然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口前,轻轻的掀开丁点窗帘,又将玻璃窗推开一点点。
然后,他将手掌里握着的一小瓶晶体雷酸汞放在玻璃窗下面。只要外面有人一拉玻璃窗,这瓶雷酸汞就会摔落下去,并触碰墙壁即炸。
医生护士是不会翻墙而入的。
亲朋好友也不会翻墙而入的。
组织上的联络员没相互通知之前,也不会翻墙来的。
只有有歹意的人,才会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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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陈洋拉好窗帘,回到病床前,打开电灯,将自己的衣服和枕头绑在一起,盖上棉被,这样看起来,病榻上仿佛睡着一个人。
他又从床对面的小柜子里,拿出枕头和棉被,铺在病床下面,抓过皮包,关掉电灯,便钻到病床底下打地铺了。
深夜,黄辉亲自在楼外面接应,一面派人从病房门进去,枪杀病榻上的“陈洋”,一面派人爬墙而上,又一面派人在楼下握枪指着陈洋病房的窗口。他的计划甚是周密,可能预见到陈洋是佯病或是暗藏武功和枪法,也可能预见陈洋可能会在枪战中从窗口逃生。
黄辉的弟弟黄煌带队握枪进入病房.
他们的枪早已经装上了消声器。
他们进入病房,开枪就朝病床射击。
“嗤嗤嗤------------------”
数声低沉枪响,被破穿孔,棉花飞絮。
只是不见惨叫声响。
“姥姥的,人呢?”
黄煌急忙拉开电灯,掀开破被子,发现没人,骂了几句,便跑到窗口前,掀开窗帘,推开玻璃窗。
那瓶雷酸汞摔落而下,贴着墙壁,触碰着墙壁。
恰好,警卫总队几名特务正爬墙而上。
“轰”的一声巨响,浓烟弥散,火光冲天。
黄煌被弹溅而来的玻璃碎击中,双眼即瞎,满脸是血,人也被震得倒跌到房门上,后脑着地,晕死过去了。
正爬墙而上的几个人,被炸得浑身散架,血水四溅。
墙壁也被炸了一个大洞。
汪明捷和刘琦两人握枪,从另一间病房里跑出来,一脚踢开陈洋的病房门,看到了阵阵黑烟从窗口外冒腾进来。
金毛、小强、阿邦、刘新等人惊恐万状的掏枪而出,也跑进了陈洋的病房。
“陈洋呢?”刘琦不解地喊了一句。
汪明捷哭喊着:“陈洋,陈洋,你在哪?你千万别有事啊!陈洋,陈洋,呜呜呜-----------”
瞬息间,她满脸泪水,伤心欲绝。
“我在这里呐。”
陈洋蛮可爱的掀翻病床,抓着皮包,爬了出来,站起身,疾冲而来,张臂拥抱汪明捷。
楼下的黄辉骂了一句:“姥姥的,冲。”
他和几名亲信推开车门,跑到二楼去。
他们冲进病房,看到陈洋好好的正拥抱汪明捷,愤然地握枪指向陈洋。
刘琦眼疾手快,握枪朝他们射击。
“叭-------叭叭------------”
黄辉吓得抱头鼠蹿。
刘新等人也跑开了。
金毛对随后进来的警卫总队的人下令,赶紧的送伤者去抢救。黄辉从柱子后面闪身而出,跟着医生去给伤者验伤,却发现没有陈洋那把左轮手枪发射的子丨弹丨,不由甚是沮丧。
刘琦说道:“处座,接陈副处长回他家养伤吧?不然,咱们老不放心的。”
汪明捷如梦初醒,羞涩地分开陈洋,又气呼呼地问陈洋:“你怎么会躲到床底下去?你是先知先觉?还是有人暗中提醒你?”
陈洋气定神闲地笑道:“我不知道哦,我之前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敲了一下,又晕过去了。然后,这么大的巨响,把我吵醒了,我听到你的哭声,就迷迷糊糊的钻出来,没想到,这不是梦,真好,我终于抱过你了。”
呸,滚开。
汪明捷又气又羞,推开了陈洋,转身而去。
刘琦便搀扶着陈洋,一起走出了病房。
汪明捷虽气,但是,握枪在前,霍建玲领着女子中队,相护在后,她们一起把陈洋护送回家,又让许杏桃大哭了一场。余爱珍不顾夜深,闻讯而来,破口大骂警卫总队的人,破口大骂武四宝不是东西。
翌日,影佐、丁士群、晴木云子、浅仓少佐、汪明捷、霍建玲、刘琦、盛世达、刘炳昌一起佯装看望陈洋,却在东拉西扯之中,问各种情况。
陈洋就一口咬定,自己晕睡中被人移动了。
只是巨响惊醒了他。
众人无趣而去。
武四宝悻悻地命人抓来金毛等人,痛打一顿,但是,审讯未果,金毛、小强、阿邦、刘新几个一直是相互监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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