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缠斗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那鬼蛟渐露败相,它蛇眼闪动,似是要逃,却听狗子大喝一声“定”,那妖物只觉周身空气突然坚如石壁,它反应也快,瞬那间身上阴气一扩,便破了这定身法,但仍被狗子定住了那么一瞬,就这么一瞬,那桃木剑便穿过这妖物蛇腹,将其钉在了石室墙壁上。此时那把桃木剑上雷光闪动,那妖物气息奄奄,诸般法门都用不出,那张人脸扭曲痛苦,大叫着:“道长饶命。”
狗子缓步走到这妖面前问它:“你还想生啖我肉么?”
那妖物嘶叫着不敢,脸上全是企求之色的道:“道长,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可怜我修行不易,就放了我罢,我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狗子讽笑道:“你这非鬼非妖的东西,你修炼之法十分残忍,有伤天和,我如放你继续修炼,怕是我才要损功德。上天的好生之德,跟你有什么关系?今日既叫我抓了你,我便送你个灰飞烟灭,也免得你继续为祸世间。”说罢便要掐诀引雷,将这非鬼非妖的东西劈个灰飞烟灭。
日期:2019-12-23 10:19:30
第四十六章 妙情(五)
那物一见顿时哭求:“道长,道长,你且饶了我吧,我,我愿给你做奴仆,你叫我做什么都成,我,我决不反诲。”
狗子听它哀求的甚是心烦,便问它:“我来问你,你为何被封在此处?还不是你造孽太多,死到临头还在这聒噪。”
那鬼蛟却叫起撞天屈道:“非也非也,道长啊,我本是在山中修炼的青蛇,眼看着便要化蛟了,哪知道天降横祸,来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抓住了我,将我祭炼了七七四十九天,其中他喂我吃了不少丹药,我哪里知道那是啥。后来我便受他所制,他要我到此城取一物,谁想却被一个和尚发现了,我斗不过那和尚,便叫他使秘法将我封在佛像之中,说是要用佛祖之光渡我身上的杀性,我哪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那鬼蛟边说边哭,脸上涕泗横流,却也不像是在说谎,难不成当年佛家上师不杀它,竟是因为此物并没造什么业障?
狗子不由仔细打量起这鬼蛟来,却见它身上只见阴气,却没有丝毫煞气,且身边没有血气,这东西真不似他说的那样凶厉,不觉好笑,便又问那鬼蛟道:“那你又为何锁缚那妙情?”
那鬼蛟哭丧着脸道:“回大人,一是妙情身上怨气深重,那怨气对我极是滋养,我便用阴气锁了她,二是,若把她放了,她定要出去报仇,我,我担心她造孽牵连于我,于我修行不利。”
狗子听了叹道:“你还是留着当年修行的记忆,却不知你现在这个样子早便不能修炼了么?你现在只能吸收阴气,可还能吸收灵气,还能吐纳日月精华?”
那鬼蛟一听,脸现吃惊,哭骂道:“那该死的道人,他骗我,骗我。”
狗子摇头,动物哪里明白人的心机,想必当年那道人也不是抓了他,而是诱骗它,那炼制的法门狗子虽不甚清楚,却也在万妖谱上见到,炼制时那蛇如果本身不情愿,是万万不成的,所以必须找个修炼了足够年月,己开了灵智的才成。
狗子叹息,又是可怜又是好笑的看着这个号称残忍却很是怕死的鬼蛟问它道:“若我放了你,你可还敢为祸人间?”
那妖物哭丧着脸道:“不敢,道长若放了小妖,小妖再也不敢为祸人间,呸,不对,小妖就从未为祸人间,以后也不愿为祸人间。”
狗子见那鬼蛟虽因阴气森森团绕,显得很是诡异,却仍然是个傻子的样子,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便道:“既如此,我便收了你,你若追随于我,以后须听话,否则我可不饶你。”
那鬼蛟听了连连点头,狗子运功逼出了自身一道精血,凌空画符,符成便凝于这鬼蛟头上,算是与此物订了个生死契,只要狗子心念一动,此物便要魂飞魄散,那鬼物知道这契约的历害,也不敢再反抗了,狗子便抽了桃木剑,那鬼蛟被此剑伤了,怕是且得修养一阵。
狗子拿出了前日得自古刹中的那副人皮画卷,展开道:“你便暂时寄身到画中,这画中似有养魂养鬼的阵法,应该利于你恢复。”
那鬼蛟一见此画,便感受到画中传出的阵阵波动,于魂体十分有益,忙道声谢,化作一道轻烟便凝在画中,待烟雾散去,狗子再看向画中,却见画中多了个坦胸露乳的女子,这女子拿着团扇遮脸,却露出大半身子,给狗子看的十分无奈,问那鬼蛟道:“你为何幻化成这副样子?”
却听见鬼蛟的声音传出道:“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女人半穿半露,所以就做此打扮,想讨主人喜欢,主人,以后便叫奴家芬芳吧。”
狗子听了一阵头大,觉得自己是不是收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家伙在人间怕是也没呆多长时间,这是谁把它教的。唉,慢慢教吧。
狗子将画收起,放在了自己的小囊中,便又原路潜回,这回妙情的尸身被狗子轻松的便托了出来,待到了井口,便大叫让陶大友放绳子下来,二人合力将妙情的尸身拉了上来。
那陶大友见一妙情的尸身竟似刚死一般,且那双眼仍睁的大大的,吓的差点将绳索扔了,好在狗子此时跳了出来,一把扯过了绳子,这才将妙情的尸身从井中拉出。尸身一出水,虽是在大晌午的,却仍然觉得四周凉浸浸的,狗子心知这妙情怨念十分深重,便冲着她的尸身道:“既己将你送出这口古井,我也不会对你的事袖手不管,你安心吧。”
似是听明白了狗子的话,那妙情大睁的双眼竟然缓缓的合上了。
边上的陶大友见到这一幕不由啧啧称奇。狗子转过身对陶大友一揖到地,恭声道:“陶兄,不知可否请你为妙情姑娘置一副棺木,将她尸身入殓,也算妙情姑娘入土为安。”
陶大友正色道:“陆兄言重了,妙情姑娘之事,我一向不平,现在有机会为姑娘做点事,陶某求之不得。”说罢转身便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那陶大友便为妙情置了一副棺木并全套寿衣。那妙情死而不僵,二人请了个老婆子,只谎称自家丫头想不开,让老婆子帮着换了寿衣,便将妙情入殓了。
到了晚间,妙情果然来叩谢二人的恩情,又问狗子可否要了了这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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