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张玉拉着刘艳丽抽了一种卷烟,卷烟中,含有某种明令禁止的粉末……
刘艳丽在被拉着吸了粉后,虽然深深陷入了毒瘾无法自拔,但同时,也对拉她下海的张玉充满了恨意,这种恨意是很复杂的,我们往往无法理解一个女人的想法。
刘艳丽的这种仇恨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和张玉依旧形影不离,甚至还经常一起吸丨毒丨,但随着她越发堕落,就连给家里寄钱的那点资金都彻底被她挥霍一空时,她心底对张玉的恨意就越发浓郁起来。
人往往都习惯把自己的过错全部推给别人,这是人性,无法避免。
终于,某一次吸粉狂欢后,刘艳丽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当她从那些白色粉末带来的幻觉中清醒过来时,她内心中的恨意也终于达到了一个顶峰。
这时,刘艳丽正好发现,躺在一旁的张玉还在幻觉中醉生梦死,这就像老天在暗示着她什么……于是她悄悄走下了床,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她决定,杀了张玉,然后自杀。
故事听到这儿,也许有人想问,按照这么说,白衣女人不是早就该自杀死掉了吗?
谁告诉你们,刘艳丽是白衣女人的?
白衣女人是张玉!
“所以说,你在那时候夺下了刘艳丽的水果刀,然后反将张艳丽杀死了?”林平凡沉声问道。
“没有!我没杀她!”张玉的精神很不稳定,她面带惊恐的继续说道:“我当时看见她手上拿着水果刀对着我,以为她是嗑药嗑晕了,就赶紧跑出房间,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也追出来了……我感觉到她想杀我的,我很害怕,所以就跑到宾馆对面的小巷子,躲到了堆放垃圾的站台旁边。”
“然后呢?”
“然后……”张玉神色有异,吞吞吐吐道:“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他把刘艳丽带走了,看上去就像这条街上传说的鬼故事那样。”
“说实话。”林平凡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不相信这条街上有鬼,毕竟他自己就是个与鬼神打交道的倒是,但张玉的表情,实在不像是真话。
“好吧,我说。”张玉面如死灰,她叹了口气,像认命了一样坐到床上,娓娓道来。
那时候,张玉的确是慌不择路的躲到了垃圾堆里,不过就在那时,她也在垃圾堆旁边,碰见了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或许是天色太暗,张玉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反倒是那男人一看见衣衫不整的张玉,便疯了似的冲过来抓她。
前有狼后有虎,张玉吓得又朝店里面跑,这时候刘艳丽也拿着水果刀过来了,张玉心头不由升起一个念想,不如把刘艳丽推给白衣男人,自己趁机跑掉得了?
念头一升起来,张玉想都没想,就拽住迎面而来的刘艳丽,将她朝丑男人那边推过去。
下一瞬,张玉听见了刘艳丽的惨叫声,她脸色煞白,拼了命的跑回了按摩店里。
本来她是有机会找人去救刘艳丽的,但她没有,也许是出于怨恨,也许是觉得刘艳丽是自作自受。
从此,张玉就再也没见过刘艳丽。
“女人真可怕。”
在旁边听完张玉的自白后,我啧啧称奇,两个女人的反目仿佛在情理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互相将对方推向死亡的深渊,也说不上究竟是谁害了谁。
就连刘艳丽死了,都不忘化作冤魂用这种手段来索张玉的命,这恨之切,真是有些玩味啊。
“你们人类的这些破事就是复杂,乱七八糟的。”
小黑猫做出了总结,它舔了舔爪子:“比起这两个女人的瞎折腾,我倒是对这条街的鬼故事传说更感兴趣,这女人怎么就能确定,她当时看见的就是鬼故事里的鬼,而不是一个疯男人?”
是啊,张玉既然在说这件事之前,故作神秘的给林平凡讲了这条街流传的鬼故事,显然是认定了刘艳丽是被鬼故事中的鬼所掠走的,或许这只是她为了减缓心里愧疚的自我暗示,但能让她联想到这个传说,必然还有着什么契机存在。
林平凡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在对张玉与刘艳丽之间的纠葛略作唏嘘后,便继续问起了当晚的细节。
“这件事是多久前发生的?”
张玉神情恍惚:“好像是上周……我想起来了,是上周二晚上。”
“你怎么就能确定,当晚掳走刘艳丽的男人,不是一个恰巧路过的疯男人?根据你先前说的那个都市传说来看,故事中的男人,不是应该诱惑女人吗?怎么到了你口中,却成了直接扑过来抢掠?”
“我、我不知道。”张玉捂着脸,面带惊恐:“它绝对是鬼!我虽然没看清那男人的脸,但是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我本来藏在垃圾堆旁边的,可是男人……那个鬼,它突然就从墙里钻出来了!而且他也没有影子!”
白衣女人张玉在说完这段话后,就彻底陷入了崩溃,她抱着头,阴气沉沉的坐在床角那边,看样子再问她什么也是没用的了。
原本只是问些事,也不至于使她变成这样,但在张玉重述那段事情的时间里,我能清晰的察觉到,她肚子里的鬼胎猛地散发出了更强烈的阴气,就连吸收阳气的速度也徒增了三分。
阳气,是一个人存活的根本,在中医里又称之为“卫阳”或“卫气”,若一个人的阳气不足,头昏脑涨、病魔缠身倒还是小事,怕是一个不留神,便会阴阳失衡小命不保。
按照现她如今的精神状态,还有鬼胎吸取阳气越发迅猛的速度,别说一周,怕是连今晚都不一定能挺的过去。
眼看着鬼胎的阴气逐步增强,我飘到林平凡身边提醒道:“你再不收拾这鬼玩意儿,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不是你能对付的了。”
林平凡点点头,他自然也清楚不能让鬼胎继续发育下去,从肩上挎着的小包里取出几张写着‘敕令’的黄符,直径走过去。
“救你可以,一千块劳务费。”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皆是大跌眼镜,张玉抬起了头,小黑猫楞的都没继续舔爪子,而我则飘在旁边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
“干你们这行还收费啊?”
林平凡不动声色道:“当然咯,道士也是人,总不可能天天行善,喝西北风过日子吧。”
“说的也对。”
我的确是看小说中毒太深了,还以为这年头只有装神弄鬼的骗子才会收费,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屁颠屁颠的义务驱鬼……不得不说,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
天上哪来白掉的馅饼?就连昨天夜里到清河湖的圆尘老和尚,恐怕都是被政府那边许诺了高价才请过来的,虽然说佛道两家的高人都希望不染红尘,但人活着总归是需要钱的。
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在林平凡开出价码后,张玉反倒像是看见了一丝希望,她急忙拉开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硬塞给林平凡,哭声哀求道:“林大师,别说一千,只要你救了我,我给你两千、不,给你三千。”
“不用,我只要一千就足够了。”林平凡愣是把银行卡又塞回了张玉手里,也不清楚这货为啥不要,换做是我,她说给多少我就要多少,谁还嫌钱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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