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本纪——南梁武帝萧衍的传奇一生》
第17节作者:
华無忧 来到玉烛殿,刘子业便命人去宣寿寂之、姜产之与王敬则进殿面圣,片刻后三人领命即来。刘子业将除华愿儿之外的其他内侍宫女们纷纷屏退,来到三人面前,小声问道:“寿寂之,你还记得那次选拔之事吗?”
寿寂之不明其意,只好简单的答道:“回陛下,记得。”刘子业道:“那次时机不对,被太皇太后打断,但是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朕希望你们俩能够再次秘密选拔,能不能做到呢?”寿寂之行礼道:“末将定不负陛下重托。”刘子业道:“好,你们俩先退下吧,王敬则留下。”
寿寂之姜产之两人退下后,刘子业又看向王敬则,此时他低头视地,暗想倒是比刚进宫时规矩多了,便问道:“王敬则,你进宫已有些日子了,还习惯吗?”王敬则道:“回陛下,小人是个粗人,早就习惯了。”刘子业笑道:“好,是比原先规矩多了,以后就留在朕身边吧。”
安排好一切,华愿儿便上前耳语道:“陛下,奴才已经命人在竹林堂准备好了。”刘子业有些纳罕,问道:“准备好什么了?”华愿儿讳莫如深着答道:“陛下去了就知道了。”刘子业嗔道:“狗奴才,倒学会卖关子了!好,朕就先去看看!”
来到竹林堂,华愿儿引着刘子业的视线道:“陛下请看!”等刘子业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一个小亭中时,亭中的景象顿时让他吃了一惊,只见十几个歌妓正在等候,那歌妓个个腰肢曼妙美艳动人,刘子业一时竟看呆了。他自幼长在宫中,宫中女性均严谨礼法,哪里有这样开放的穿着。
良久,刘子业才慢慢清醒,问道:“华愿儿,这是你的主意?”华愿儿道:“陛下,这是奴才与王细铠共同办理的。”原来华愿儿见刘子业甚喜女色,便想着为他收罗美女,偏偏宫中女性除了妃嫔便是宫女,妃嫔自是不敢得罪,而宫女大都是庸脂俗粉,华愿儿便想到了王敬则,他在市井中甚久,自然知晓,便跟华愿儿两人去Ji院寻了些美艳佳人来,以期能够取悦刘子业。
刘子业见后自是喜出望外,笑道:“好,华愿儿,王敬则,每人赏百金!”两人听后喜不自胜,忙跪地谢君。刘子业不置可否,自顾向小亭奔去。
华愿儿见状忙对身边的宦官道:“快去弄些酒菜来!”王敬则看着远去的宦官,向华愿儿问道:“华内侍,为何要准备酒菜啊?”华愿儿小声解释道:“难道王细铠见了美女只直勾勾的盯着吗?”王敬则恍然大悟,夸道:“还是内侍高明。”
不多时,那宦官便领着一队人匆匆赶来,华愿儿边催促边骂道:“狗奴才,准备些酒菜还要去这许久,莫不是睡了一觉!”那宦官乃是华愿儿的手下,对他也颇为了解,知道他此时一定要牢骚几句,因此只凭他骂,也不答话,只忙着给刘子业上菜。
刘子业正在欣赏美人佳乐,忽然见到酒菜突至,心中喜出望外,便道:“华愿儿,这几人每人赏钱百贯!”宦官闻之亦是跪谢不止,刘子业正醉心于酒色,只是挥了挥手,华愿儿便将众宦官赶了出去。
此时酒菜齐全佳人相伴,刘子业很快便深陷其中流连忘返了,华愿儿见状便与王敬则主动退开了,以免打扰刘子业的雅兴。
两人退开十几仗远,以便随时听候差遣,随后便小声攀谈,借此机会亲近亲近,毕竟以后都要在皇帝身边伺候,两人也好随时相助。
刘子业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戴法兴安排的内线看在了眼中,不到半个时辰,戴法兴便与巢尚之匆匆进了宫。两人先去显阳殿请路惠男,但路惠男早就对刘子业失望透顶,只交代了句“皇帝年少无知,请两位爱卿酌情处理。”
戴巢二人从宦官口中听到路惠男的嘱托时,心中均是暗叹一声,这路惠男言语中尽是为刘子业开脱之意,倒让他们二人难以处理了。原来路惠男虽然生刘子业的气,但终究还是自家人的矛盾,如果任由戴巢二人处理,只怕后果难以控制,因此路惠男才交代了这样一句话。
两人从显阳殿退出,向华园林走来,路上两人商议下还是决定重罚歌妓而轻恕皇帝。两人未至竹林堂便听到了民间的淫词浪曲自堂内传出,二人相互一视,加快了脚步。行至大门处时,却先见到了华愿儿守着。
华愿儿此时一见戴巢二人,顿时吃了一惊,不过他灵机一动,忙对王敬则小声道:“快去通知陛下,说戴法兴来了!”随即行礼问候道:“两位大人来此有何公干啊?”戴法兴一见华愿儿便是一阵反感,此时脚步未停口中却先骂道:“狗奴才,莫要挡路!”
华愿儿此时也顾不得思考后果了,匆忙间张开双臂拦着戴巢二人道:“两位大人,陛下有事正忙,待奴才去通禀一声。”戴法兴一手将华愿儿推开,朗声道:“不用了,我们二人直接去见陛下吧。”
华愿儿怕刘子业还未准备好,便大喊道:“陛下,戴大人巢大人求见!”三人争先向内堂走去,来到院内的小亭前,只见刘子业正在整理衣衫,而其他几位歌妓也都是衣衫不整,戴法兴见状眉头紧皱,行礼道:“陛下,国丧期间,您怎可如此放荡!”
这话自戴法兴口中说出,倘若要是指责普通官吏,倒也罢了,但“放荡”二字放在刘子业身上却是着实不妥了,华愿儿心中暗骂道:“戴法兴啊戴法兴,你以臣辱君,难道就无罪吗?”但是这些话华愿儿只是在心中暗想,却不敢当众说出来。
刘子业本来受歌妓诱惑,早就将戴法兴忘在身后,此时戴巢二人突至,他才知晓自己的尴尬处境。面对戴法兴的质问,刘子业只好委屈道:“戴爱卿,朕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就是,这次任你处罚怎么样?”
华愿儿见状忙帮忙道:“戴大人,古人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陛下既已认错,依奴才之见,这次就算了,咱们身为人臣,怎能当真惩罚陛下!”巢尚之听后也小声劝道:“戴大人,华愿儿言之有理啊。”
戴法兴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着劝道:“陛下,您长于古事,古代明君的事迹您想必了然于胸,但是为什么您却不能以古为鉴,效仿明君呢?”这些话刘子业自幼便听,要论说,他可要比戴法兴还懂,此时刘子业见他要说个没完,忙打断道:“好了好了,戴爱卿的良苦用心朕心知肚明。这样吧,为了让朕长个教训,就把这些个歌妓都杀了吧。”
刘子业此言一出,众歌妓们顿时跪倒在地,乞求刘子业饶恕。戴法兴也有些意外,这十几名歌妓虽然有过,但总归罪不至死,皇帝下令召她们前来,不来是死,现在皇帝又把全部的罪过推卸到她们身上,着实有些冤屈。
想到这里,戴法兴道:“陛下,惩罚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只要陛下能够改过自新,今后不会再犯,这些歌妓施以杖刑也就是了,何必将她们尽数杀死呢?”刘子业反对道:“戴爱卿,做事应该前后一致,你忘了刘美人的事了?既然一个美人都得死,那这些歌妓没有不死的理由。来人呐!将她们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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