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轻薄她没有哭,枪支指着她的头颅没有哭,在荒山野岭度过几天几夜没有哭。
此刻盛喻一句你真的很烦,让文初猝然就红了眼眶。
“盛世咖啡厅,我在钻石包厢等你。”
盛世咖啡厅是盛家的资产之一,盛喻把地点选在里明显是顾虑到万一文初纠缠不就他方便脱身。
文初苦笑把手机还给司机请他掉头,进入钻石包厢前她特地去卫生间洗了脸擦干净泪痕。
盛喻坐在沙发里喝咖啡看杂志,他慵懒的倚靠着沙发背惬意的如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盛喻的帅气和很多男孩子不同,他天然有一张似孩童般纯净的面孔,澄澈可探到底的双眸似乎从来不掩藏任何秘密。
他干净、简单、温暖,是文初平凡普通的人生里拼了命想要抓住的希望。
文初点了盛喻最爱的奶咖,给自己一杯略微酸涩的柠檬水。
酸涩的口感另文初保持清醒,她隐匿暗涌翻滚的情愫冷静说道:“夏如芷不止有你一个男人,就算如此你也要娶她?”
“我不允许你说如芷坏话,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盛喻皱眉撇了撇嘴唇,不耐烦和厌恶都写在了五官里。
“她善良?善良的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骗你?盛喻,你的未婚妻是我,我们之间拥有的才是爱情!”文初悔恨急匆匆赶来见盛喻,没有回家一趟取走日记本。
日记本里记录了关于他们甜蜜的、任性的、黏人的过往。
应该把日记本给盛喻看的。
盛喻气呼呼的做出停止的手势冲文初发火,“够了!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如芷坏话?我告诉你,如芷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允许别人肆无忌惮诋毁她,请你滚出我们的生活。别再出现!”
盛喻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对文初来讲有多沉重。
是最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往她心上割。
“盛喻,那我又做错什么?”文初委屈的差点砸下眼泪,她吸了吸鼻子灌了半杯柠檬水,“我只想要回,原本就属于我的爱情。我做错了什么?”
盛喻有些烦躁,明明没看到文初的时候能够拒绝的干脆利落。明明相信了妈妈和如芷说的,她们讲述过的故事能够完美融合拼凑成一个圆形,没有一点漏洞。
那为什么?看到文初红了眼眶还是会……隐隐心疼。
盛喻抓了抓干净的短发,心烦气躁的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空白支票推到文初面前,“填个数吧,别太贪就好。”
“你什么意思?”文初目不转睛盯着盛喻,他要花钱买断过往的感情?
“你不是要我承认和你发生过关系吗?好,我承认了。我现在花钱消灾请你走人,开价吧!”盛喻清冷的等待文初填支票,他桀骜轻视的表情已然断定了文初一定会拿钱!
文初拿起空白的支票,呵!随便她填写金额。
盛喻还真是看得起他们的感情。
原来就算盛喻承认了他们过往的感情,他也不要了!他的选择是夏如芷。
文初的手指各牵住支票的一端,呲啦将支票撕扯成两半。
“装清高?”盛喻在文初开口前冷笑,轻蔑的眼神没有收敛瞳孔里嘲讽意味甚浓,“不要钱,那要什么?盛家的店面、市中心的房子还是一张永远刷不爆的副卡?”
“盛喻,我在你心里只剩不堪?我告诉你,千金也买不了我的感情。不稀罕!”文初咬着牙关,世人谁不爱钱?文初不是靠露水活着的仙女,她只是从小就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盛喻为文初鼓掌,刻薄道:“演的不错,奥斯卡怎么没提名你当女主角?不要钱是吧,好!那以后别再找我,有多远滚多远。”
盛喻丢下文初,留她一个人坐在盛世咖啡厅里,桌上放着凉透了的奶咖。
他没有碰过一口。
文初喝完了剩下的柠檬水,酸到了心扉深处。
在家里闷了三天,打开电视或者微博铺天盖地都是关于盛家继承者盛喻和夏如芷的婚礼喜讯。
记者们全程跟踪报道,深入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电视屏幕里盛喻笑的如吃饱的婴儿般满足,将一枚晶莹剔透的钻石戒指环绕在夏如芷的指尖。
婚礼定在两个月后,盛喻当众承诺要给夏如芷一场绝世浪漫的婚礼。
关掉电视荧幕,文初看着镜子里头发蓬乱、面挂泪痕的自己,她足足在床上睡了三天。
门铃突然响起。
“谁啊?”文初朝玄关处走去,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十一点。
透过猫眼看到拿着酒瓶的傅景寒站在外面,文初提高了嗓音说道,“太晚了,傅先生你喝醉了就回家!”
“你开门。”
傅景寒简单的三个字带着不允许拒绝的震慑力。
文初顶着蓬乱的头发就开了门,傅景寒打量了她几秒钟嫌弃的问,“你几天没洗头了?”
“你管我呢?”文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从冰箱里拿出解酒的饮料给傅景寒,“感谢你在山里救了我,喝完就走人咱们两清了。”
文初没问傅景寒怎么找到她家的住址,对于傅先生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傅景寒推开醒酒的意料嚷道:“我要酒。”
“没有。”
“如芷的家里就准备了很多我爱的酒。”
“关我P事?”
文初真是烦透了夏如芷这个名字,从来不骂人的她没忍住爆了句粗口,须臾间被傅景寒顺手一揽抵在了墙上。
文初仰起头才抵达傅景寒的肩膀,她故作淡定的伸出手掌横在他们中间保持距离,“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违法的!”
“别逗了,我看不上你。”傅景寒话是这么说,可禁锢住文初的双臂未挪分毫。
“那挺好的,我也看不上你!”文初眨巴着月牙形的眼眸大胆说出心声,傅景寒是很优秀但她唯爱盛喻。
不改!
酒瓶从傅景寒的手里滑落,空气安静了良久……
傅景寒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都爱盛喻?我傅景寒比他差?”
傅景寒垂头不再看文初,松开了手臂给她自由。一人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环绕双臂抱住自己与外界间隔开一条银河之远。
他的肩膀微微起伏,文初难以想象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傅先生,居然因为不被爱而抽泣。
他,微醺的时刻真像个迷路的孩子。
文初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柔声安慰,“其实你也很优秀啊,你长得帅又聪明。商场上谁不知道傅先生的名号,单说你去年完成的几笔收购案打的都是相当漂亮的硬仗。最重要的是你救过我,傅景寒我们扯平了。”
“扯平?”傅景寒微醺的酒气萦绕在文初鼻尖,不难闻反而淡淡透着威士忌独有的味道。
文初懵懂又认真的点点头,虽然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初。夜,让她无法成为盛喻的妻子。
但如果没有她,文初可能真的在荒郊野岭被轮完抛尸山野。
和傅景寒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吧,文初的脑子很乱容不下另一个男人和新故事了。
“我不!”傅景寒在酒精的作用下,放纵来自灵魂的渴望,反身就把文初压在身下。
傅景寒也说不清楚原因,就是听到这个女人说扯平了,不愿意!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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