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是神经衰弱,压力太大的原因。
原来三个小时的路程,我整整走了6个小时。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已经是疲惫不堪,踩着油门的脚已经麻木了,上楼都有些费劲。
妻和女儿都不在。
也许是回娘家了,因为她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家里照样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将自己重重的扔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
‘我回来了。在家。’简单的给妻发了一个短信。
顺便将电话给妈妈拨了过去。
“妈,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吃饭了没有?”无论怎样,做母亲的总是最关心儿子的身体,尽管做儿子的还惹她生气。
“吃过了。”我撒谎。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什么事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处理什么事情啊,只不过出去散散心,心里不舒服。”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去了那个女人那里。”妈妈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你跟她说清楚了没有?!~”
“我跟她说什么啊?!~”我还想狡辩。“您就别瞎操心了,改天再跟您说吧,我刚回来,很累呢!~”
“小张和孩子都在这里,你既然回来了就回来接她们吧。”
“明天吧?!~我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好几百公里呢,累的都不行了,再说这么晚了,孩子也应该睡了。”我真是不想动。
“没事你少给我出去,心里不舒服回家来,跑那么远干什么?!你明天回来一趟,把她们娘儿俩接回去,我也去!~”妈妈的语气很严厉。
“您也来?”妈妈不喜欢住楼房,她嫌闷。“您就别来了,住楼房你腿脚不方便,明天我回去就是了。”
“那你明天给我回来,别再给我捣鼓事儿了啊!~”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我合上电话,躺在沙发上跟死人一样的不想动。
妈妈是对我不放心,所以她来是为了监督我吧,我这么想。
但估计妻子跟他说了什么,虽然从电话里没听出来,但预感还是有的,也许是不方便吧。
我母亲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婆媳关系的处理上还是非常到位的,我们很少吵架,即便吵架,她总是站在她儿媳妇的立场上跟我较真,就算不是我的错,她也不会让儿媳妇受委屈。
当然了,我们也很少吵架,因为吵不起来。
也许是太累了,躺在沙发上就那么睡着了。
我又回到了那座酒店,回到了那座酒店的那个房间。
徐菲儿躺在我的怀里跟我憧憬着我们的将来。
房门突然被蛮横的一脚踢开。
徐菲儿吓得从我的身上蹦了起来。
我也被惊呆了。
是她的老公,那个P。
他很高大,比我要壯实得多,从他脚上的运动鞋就看得出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徐菲儿也一样吓得在一旁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门外还有几个人,或许是他老公的哥们儿之类的吧。
手里面拿着好像是棍子刀子之类的,但都没有进来,在外面朝里面望着。
完了,终究还是被抓到了。
很难想像那种紧张的程度。
她老公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站在大开的房门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们俩。
“徐菲儿,你先走吧!~”我尽量的装出平静的对徐菲儿说,但心跳已经让我有些承受不了了。
“反正你也已经看到了,你说怎么办吧?!~”徐菲儿豁出去了,转回头对她老公说道。
“你先回去!~”她老公的话虽然很平静,但明显的感觉到里面的火药气息。
“我不走,反正你已经看见了,该做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就看着……”徐菲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老公一个大耳光搧了过去。
徐菲儿一声惨叫趔趄在一旁的地毯上。
我想去扶她,但却怎么也走不动。
“把她送回去。”她老公回头对着门外的几个人大声的吼道。
门外聚集了一堆人,有酒店的房客,也有服务员。
门外的几个人挤了进来,把半躺在地毯上的徐菲儿架了出去。
“你快跑啊!~”徐菲儿这站着大声的对我喊道。
我往哪儿跑啊?这么多人。我跑得了么?
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腿有些发软。
P将已经破了的房门狠命的甩上,往前迈了一步。
完了,今天这顿打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算了,反正已经到了这步了。
我干脆坐在床上,想伸手拿支烟,但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眼睛用余光注意他的手脚有没有要动手的迹象,到时候也好本能的躲一下。
但,我不相信他敢杀了我。
对于后面的事情我无从知道,因为梦做到这里就醒了。
我出了一身的汗。
一条胳膊已经压麻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想拿烟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的缘故吧。
我踱步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梦境里的那些情节始终出现在脑海里,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是真实的话,我是否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只庆幸这是一个梦。
徐菲儿在跟我描述她的老公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这样子的人,但我始终无法从梦里回忆起他的面貌。
想给徐菲儿打个电话。
还没接通,我就挂掉了,因为已经深夜了,虽然我知道她的电话开着。
但她在她的老公那里,这么晚了打电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有些后怕,因为我的身体还在抖。
并不是怕被挨打,自己也会那么一招半式,如果真打起来估计也吃不了多少亏,即便我没有理由还手,挡几下还是可以的。
如果这是真的呢?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该怎么说?
我想了很多种结局,要么我被他打个半死,然后再被120送到医院,要么打我个半死,把我送回徐菲儿的家里,去跟徐菲儿的父母要个说法,要么,我被打个半死,被他扔在随便一个山旮旯里,让我自生自灭,要么打我个半死,送我到单位,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这个奸夫的下场,然后我会被开除,父母再也抬不起头来……
无论我怎么想,这顿打肯定是跑不了了。
毕竟给老婆自己戴了绿帽子,是每一个中国男人都无法接受的,换成是我,我也会狠狠的揍那人一顿。
这也无所谓,因为我觉得他不敢打死我。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了,反而好了,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我和徐菲儿的事情向她的父母说清楚,向我的父母说清楚,尽管我们的这种结合方式不怎么光彩,但我们也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重新生活。
我想了很多。
一直到现在,这个梦曾经多次出现,虽然每次的结局都不一样,但经历却总是一样的,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父母的担心终究还是要给与交代的,当然,他们要说什么其实我想也能想的出来,但我不去想怎么对付他们,而是要与他们交流。
可这又谈何容易。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再说,我默默的在听,至于说的什么,我想就不必多加赘述了,大家想也能想的到。
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
人最难的时候往往就是选择的时候,世俗、偏见、脸面、责任往往能决定你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刚刚上班,办公桌上一大堆的文件都需要处理,似乎是积攒了好多天的工作。
“你回去后没事儿吧?!~“徐菲儿电话打了过来。
“没事儿啊,怎么了?!~“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感觉不大对,那个地方很难受。”
“不会吧?!”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脏病之类的?!~”她有些质问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有那么坏么?”她冤枉我。
“那是怎么回事啊?难受死我了。我用了吃的,洗的,还有栓剂什么的都不管用。”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我意识到问题可能有些严重,所以跑到楼下去接电话。
“肯定是你的原因。”
“不可能,我从来不乱搞这些东西的。”这点我肯定。
“那你老婆她呢?”
“她也没有,我都好久没跟她在一起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不是用里面的马桶了?”我搜索者记忆中的那些片段。
“没有,我用都是垫了东西的,酒店里的马桶谁会直接坐上去啊。”
我想想也是,像她这么爱干净的女孩子,不可能连这点也不知道。
“那是怎么回事?”
“床单?你觉得有可能么?”她似乎考虑了一圈以后找到了这个症结。
“也不大可能吧?!那么高档的酒店不可能不洗床单的,而且还要消毒呢。不可能,我的一个朋友就在酒店客房部,他说床单和枕巾都是每天更换消毒的。”
“那还能是哪儿的问题啊?”她快哭了。
“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身上肯定是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因为我从来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要不你到医院去看看?!~”
“去了,医生说是念珠菌还是什么的感染。”
“哦,严重么?”
“反正很难受!~”
“用点药,这种东西应该不难治吧。”
“用了,都不管用,氯雷他定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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