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追了出去,袁玲穿着高跟鞋跑不快,我很快追上她,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袁玲挣扎道。
"不放!"这个时候放开了才是煞笔,我用力一拽,把袁玲拉近了我的怀里,抱紧了她,说道:"你也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难免有些疑神疑鬼的,再加上??"
"加上什么?"
"你是条件那么好,我就是个乡下穷小子,我当然会自卑了,自卑肯定就会胡思乱想了。"
袁玲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注视着我,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季藏,你信不信有些人可以预知未来?"
"啊?!"
"我从小做梦就可以梦到以后发生的事情,包括升学考试的题目内容,其实那天见到你,我就吓了一跳,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你无数次,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公。"
这??这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不过我好像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做过类似的预知梦。
这种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却真实存在。前两年北面毛子飞机出事,不是有个飞行员他爹梦到飞机坠落,打电话让儿子请假,躲过了劫难,这事儿还上了新闻的。
历史上另外一个比较有名的,就是米国的林肯总统,在被刺杀之前一个星期,总是梦到自己的葬礼,还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
"我知道这样说,你肯定有点接受不了,但是从我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很想和你一起,一开始我对你那么凶,也是装出来的,后来我发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也就放弃抵抗了。"
看着袁玲泪眼婆娑的俏脸,听着她的温侬软语,我不由得心中一暖,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下去。
刚亲了没多久,身后就响起了老妈的咳嗽声:"吃饭了。也不知道回屋里,让人家笑话。"
我四下一望,只见隔壁家院子里坐着闲话家常的几个小嫂子正在盯着我和袁玲,笑得一个比一个鸡贼。
我赶紧拉着袁玲回屋,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发烧,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
吃过晚饭,也该准备休息了,老妈真是我亲妈(其实不是,只不过她不知道),把我和袁玲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还特意叮嘱了我一句:"晚上动静小点,注意影响。"
这??
这我还能说啥?!
睡觉的时候,袁玲明显很紧张,躺在床上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我看她那么害怕,也信了她是处的说法,那样要是弄脏了床单会很尴尬的,再加上明天还要赶去外地,她要是身体疼痛,开车可是要影响的。
我只是亲了她一口,安慰了两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的精神疲惫无比,一闭眼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起身一看,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没了袁玲的影子。
我也没有多想,以为她去了卫生间,我也有些憋尿,就去一趟后院的卫生间,走过父母门口的时候,我的鞋子上好像沾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我以为是晚上不小心洒的饭,就没有多想。
等放完水回来重新躺下,我忽然闻到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味儿,我的心里猛然一突,一骨碌爬起身,拉开灯一看,屋子里的瓷砖地面上是一个个带着鲜血的脚印,都是我的拖鞋踩出来的。
看到地上的血脚印,还有沾着鲜血的拖鞋,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不顾一切的冲到了爸妈的房门口,按下了电灯开关。
灯亮了。
老爸和老妈侧卧在床上,看起来跟熟睡了没什么区别,我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走上前去,伸手拨了一下老爸的胳膊,用颤抖的声音喊道:"爸。"
老爸的身体软软的转了过来,变成了平躺的姿势,他的手臂落在床沿上,直接垂了下去,他的脑袋被齐根切断了,转动的身体一碰。就咕噜噜的顺着床沿滚了下来,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老爸的脑袋滚到了我的脚边,刚好竖着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注视着我,好像在问:季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结冰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搐,在战栗。
我颤抖着伸出手又试着推了推老妈的胳膊。她也软软的从侧卧变成了平躺,脑袋与身体分开了。
不!!!!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动的手?是那个女尸吗?那女尸怎么进来的,房门都还锁着。
袁玲去了哪里?是不是她动的手?屋子就这么大,如果不是她做的,为什么找不到她的人影?
是的,肯定是她。
她手上的那个伤疤,肯定就是干婆用簪子划出来的,老妈根本不知道女尸的事情,说那是帮忙干活时划伤的,也是为了哄我。
毕竟老妈很希望袁玲成为她的儿媳妇,婆婆帮儿媳妇掩盖一些小事,在老一辈的思维里,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肯定会帮着掩盖。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让他们遭受这样的劫难?
我只觉得心里仿佛被插入了一把尖刀,在不停的搅动,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终于明白老爸看到季泽明的骸骨时,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的癫狂,为什么会不停的说,他的心被挖走了一块肉。
此刻我的心,也感觉被人挖走了一块,不仅疼,还空落落的。
从现在起,我的家彻底没了,我成了没人要的孤儿,我再也没有老爸老妈了。
我软软的跪在了地上,抱着老爸的脑袋哭了起来,就在我悲伤欲绝的时候,忽然听到我那个卧室里有响动。
有人!
现在这栋房子里,除了我,根本没有其他人,有的就是凶手。
我浑身热血上涌,二话不说,起身跑去厨房抓起了菜刀,朝着卧室冲去--我要让凶手付出代价。哪怕我打不过它,也要拼死砍它一刀。
跑进卧室,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床,还有地上的鲜血脚印。根本没有人在。
就当我疑惑时,屋子里忽然响起了带着颤音的声音,声音很低:"季藏,是你吗?"
这是袁玲的声音,是从大衣柜里传出来的。我脑子一热,提着菜刀上前,一把扯开了大衣柜,拽着袁玲的胳膊,把她拖了出来,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举起了手里的菜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玲惊恐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季藏,你被那个鬼影控制了吗?你快醒醒,我是袁玲啊!"
我顿时愣住了,再仔细看看袁玲,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赤着脚,浑身没有一点血迹,如果她是凶手,身上不可能那么干净的。
"什么鬼影?"我松开了左手,喘着粗气问道。
"你不知道吗?我躲在衣柜里喊了你半天。你就是不醒。我??我都快吓死了。"袁玲哭得梨花带雨。
"别急,你慢慢说,把前因后果都讲一遍。"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袁玲说,她这个人睡觉本来就比较浅。再加上人生第一次跟男生睡在一起,一直都没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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