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舅舅招呼,那丨警丨察已经扣动了扳机,嘭嘭嘭如同爆竹的声响传来,那山猴子的身上冒出一个个血花,有一发子丨弹丨甚至打在了它的脸上。那怪物明显是受伤严重,尖叫哀嚎着,却根本无力逃窜。
等到那民警一口气打光了弹匣里的子丨弹丨,忙着更换弹匣的时候,那怪物冲着民警长长嘶吼一声,从破砖窑的窗口蹿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来到窗前,舅舅检查过地上滴落的腥臭黑血,松了口气:"这东西这次算是受伤严重,今夜应该不敢再来了,明天上山就好办多了。"
几个人来到干婆所在的那口棺材前,仔细一看,发现棺材板已经被掏开了大半,最中间的那块,几乎都掏开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这怎么办?要不要换口棺材?这么薄,埋进土里可经不起压的。"老爸皱着眉问道。
那民警闻言,忍不住伸手在棺材板最薄的那块按了按,只听咔嚓一声,棺材板被他给按破了。
棺材里传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接着,破口处冒出了一团黑烟,那黑烟带着股刺鼻的烧焦儿,呛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黑烟在破旧的砖窑里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咳嗽连连,我一个不小心也吸了两口黑烟,只觉得左手臂上的印记开始隐隐发烫,有种刺痛的感觉。
我心里顿时一沉,捂着鼻子就往砖窑外跑去,干婆跟我说过,我左臂上的彼岸花印记是能够吸收灵魂的,如果吸收了太多灵魂,就算她恢复了实力也是没办法的。
我跑出砖窑,外面的空气果然好了不少,手臂上的灼热刺痛感也慢慢的消失了,老爸他们也跟着跑了出来,那民警还在问:"那里面是烧糊了吗?怎么会有那样的烟气?"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起干婆嘱咐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开棺材,只管把她埋下去七天,现在棺材被弄破了一个洞,这算不算已经打开了棺材?
如果把棺材上的洞补一下。再把棺材埋下去,能不能让干婆七日后恢复实力?
我现在担心的是,棺材被打破了,会不会导致干婆出什么岔子,干婆可是特意叮嘱过我的。这可怎么办?
我站在砖窑外的空地上,用手电筒照着依然烟雾缭绕的砖窑,心乱如麻。
老爸也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小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的黑烟?"
"不知道,干婆只是吩咐我把她封在棺材里,埋进地下七天,可没有告诉我棺材破了会怎么样?"
"这可咋办呢?"老爸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我将目光转向了舅舅,舅舅这些年跟干婆走的比较近,据说也学了不少本事,这个时候听舅舅的肯定没错。
"别急,看看再说。"
足足十几分钟之后,窑洞里的黑烟才彻底散去,我们重新走进砖窑里,来到了干婆的棺材前,拿着手电筒往棺材里一照,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想过好几个可能,比如干婆在棺材里醒了,或者依然沉睡着,哪怕她变成了指甲很长的僵尸,我也能接受,毕竟这些都有端倪,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棺材里居然是一具焦尸。
没错,就是跟莎莎被烧了之后一样的焦尸,怪不得刚才棺材破了个洞之后,会冒出那么多黑烟,这肯定是尸体化为焦尸时留下的。
这一次,依然如同之前一样,诡异无比,虽然干婆化作了焦尸,可是棺材内壁上连火烧的痕迹都没有,甚至连下面的铺盖都没有引燃。
难道这是那个女尸动的手脚?是她把干婆烧成了焦尸?应该是的。
可问题是,她在斗法中根本就打不过干婆,甚至还被干婆敲碎了半个脑袋。变成山猴子逃跑了,她要是有那么厉害,斗法中肯定就对干婆下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又反戈一击?
"小藏?你确定没有把你干婆放错地方?这焦尸是怎么回事?"老爸有些急眼了。
"没弄错,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整个脑子都乱了。
"别怪小藏。这事情蹊跷,肯定非同寻常。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吧。"
跟来的几个村民听说干婆已经变成了焦尸,就建议干脆明天跟老林舅一起拉去火化了,那个民警也说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我却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劲,干婆既然说了,把她封在棺材里埋进土里七天,她就能恢复,还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打开棺材,那就说明她在棺材里本来就可能产生异变,既然是这样。怎么可以在不尝试的情况下,就直接送去火葬场火化?
况且,我亲眼见到干婆脸上的脓疮能像电影特效一样消失,谁敢保证此刻变成焦尸的干婆就一定死了?要是真的送去火化了,那才是害了干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还指望着干婆恢复过来,帮我去了手臂上的印记,这可关系到我的小命,不试试怎么行?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舅舅和老爸听了之后也点头同意,几个村民和民警也不好干涉,毕竟他们算是外人,哪怕干婆只是我们家的干亲,那也是亲戚。农村的规矩就是不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商议之后,我们决定按照干婆的吩咐,在砖窑里挖个墓坑,把干婆的棺材埋下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棺材盖被那山猴子掏空了一大片,这样埋下去肯定不合适。就把左手边的那个棺材盖换了过来,重新钉上钉子封好。
干婆的要求是,墓坑要挖在砖窑里,砖窑的空间原本就不算很大,地面又是长年烧过红砖的,坚硬无比,在这里面挖墓坑,肯定十分费力。
几个村民都建议换个地方,可是老爸和舅舅考虑之后,决定还是在砖窑里挖。
这是干婆特意交代的,肯定是有深意的,这种时候,一定要一丝不苟的照做。
其他几个村民帮忙挖了一会儿,就推说担心那边有没有出事,非要回去看看,舅舅和老爸也不好阻拦,就让他们回去了。
这样一来,挖墓坑的工作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好在最坚硬的那一层地面已经被挖开了,下面虽然很硬。倒还不至于像挖石头一样难。
我们三个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终于把墓坑挖好,哪怕戴了手套,我的手上还是磨出了好几个血泡,钻心的疼。
接着,我们三个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弄进了墓坑里,好在这棺材放了很久,已经彻底阴干了,再加上干婆体重很轻,要不然还真的没办法弄进去。
忙完这些,舅舅说他还要去找支书商量去找山猴子的事儿,让我们留在这里堆土,这个活儿不费什么力气,只需要把挖出来的土填回去就好了。我跟老爸也就没矫情。
又是一通忙活之后,砖窑正中间的地方多出来一个坟包,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那感觉就像是在家里堂屋中央堆了个坟一样,不过这是干婆的就交代,就算再怪异,也要听着。
我跟老爸累得都有些脱力,就坐在小马扎上一起抽烟,我的目光扫过墙壁上那个小柜子,脑子一热,忍不住问道:"爸,我改名之前是叫季泽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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