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米粉一群人等走到荆州博物馆。猪子看见门口的简介就嚷着要进去看古尸。大家响应。可是一看门票要3块钱一个人,就都愣住,把陈盐看着。陈盐的年龄最长,这次出来玩又是他组织的。陈盐把人数一算,要二十几块钱,一个月的国家生活补贴也就这么多了。一下拿出来,有点不舍得。陈盐的脸有点煞白,神色犹豫。想着上次陈盐找我帮忙,我没甩他。感觉有点欠他的,给他解个围,我掏钱让大家进去。自己对古尸没什么兴趣,没有往里走。坐在门口抽烟。
他们都欢天喜地的进去了。王八和那个自称北京人的周静倒是劝我进去。我说,你们都是文化人,我这粗人就算了。我进去也看不懂。
王八说,里面有很多东西看了有好处的。你不懂的我给你讲。
周静也拉着我进去。
王八说:“你看,有美人相陪,还装个什么假。”
就跟他们进去了。边走边对周静说:“看在美女的面子上,进去瞧瞧。看一下是里面躺得得女尸漂亮,还是身边的美女漂亮。”
周静故作生气,把我屁股拍一下。她也不是看着那么孤傲冷冰的样子,熟悉了还是蛮随和么。里面到处是玻璃箱子。王八指着一个箱子里的古剑多我说,这可是宝剑。我们老祖宗两千多年前就掌握了高超的合金冶炼工艺。这剑身古朴,你看还有隐约的花纹,这么多年过去,仍然很锋利。
我凑近看了看,对王八说的不以为然,一根锈得坑坑洼洼的铁条子,还他妈什么的宝剑,扯淡!
又到处转了转,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家什,偏偏是我看着没什么出奇的平凡物事,王八却都能说出个门道,反正就都是一句话:大有来历。不是周静老是追根刨底的问,估计连王八都懒得讲下去了。
古尸更没得什么看头。什么保存完好之类的屁话,我还以为会是个唇红齿白的美人。走近一看,尸体已经干得厉害,嘴巴张开,眼睛是两个空洞。皮肤是焦褐色。
徐云风看了,比我还失望。
我到想听听王八能讲个什么门道出来。王八却滴溜溜地围着放古尸的玻璃箱转,好像要看出个什么蹊跷来似的。
我对周静说:“还是你漂亮些。”
周静作势要柺我的柺包。
从博物馆出来。又走了一条古街,地面都是小块的青石铺就。看着有点古朴的意思。
然后就到了东门。东门却只有一道城墙。我问王八怎么回事。
王八想了想,解释说:“有可能,是荆州这古城,一直都是长江下游的势力把持,军事威胁都来自长江上游吧。”
东门外就和沙市城区交界。护城河很宽,沿着城墙,河边的垂柳成荫,柳条垂到河面上。景色还是挺不错。
护城河靠沙市这边的区域,停了几只大船,都是模仿古时候的画舫。红红绿绿,煞是好看。这是荆楚旅游节的硬件措施。靠近画舫的岸边非常热闹,旅游节正是 如火如荼的时刻。一条街都打扮成古色古香的味道。
我才来了点兴趣。我的几个没见过市面的老乡,早就跑到人群里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王八却没什么兴趣:“都是表面肤浅的模仿,没什么看头。”
我无所谓,跟着王八去城墙下的摊子,用气枪打气球。我怀疑气枪的准星是不是被看摊子的老头子调歪了,明明瞄准了,却总是打不到气球。
回去的时候我笑他们:“玩了什么撒,就是走了一天的路而已。”
时间很快,马上就又是考试,然后放假。
日期:2011-04-02 14:08:00
这个暑假,我一直呆在荆棉,住到马老板家里。马老板一个兄弟租了个门面开卡拉OK,生意太差,马老板就在外间支两桌麻将。里间就放了一张大桌子,在里面坐庄押宝。每日里一群人就在里面聚赌。马老板把蛊子捧在手上摇晃,里面的骰子珂珂作响。然后把蛊子落下,平稳的落在桌子上,两手一摊:“下钱、下钱”。
旁人就纷纷押上数量不一的钱财,放在桌子两边,左边是单,右边是双,押对了的就收钱。方法简单。这就风靡江汉平原的赌博游戏——“押宝”。
马老板早黑市买的电动骰子,桌子下面有机关,可以控制住骰子,每天都能赢不少钱。钱来的快,和马老板用钱就大手大脚。顿顿吃饭就在馆子里。点上好酒好菜。烟都抽的是云烟。
晚上马老板清点钞票时候,乐呵呵对我说:“疯子,在这样下去,我们就可以开个舞厅拉,开了舞厅,我们就能挣大钱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个,每天不愁吃喝,再招一些小妹妹来,挣更多的钱,我靠,你说爽不爽!”
我只是傻傻的笑两声。马老板的这些远大目标,我想着就头疼。
我想起了王八这个人很有趣,刚好他说这个夏天在S市帮他父母打点生意。就把王八也叫来。王八倒是自觉的很。来了之后,一天到晚就坐在麻将桌子上不下来。恨不得我给他端茶送水。
旁边的一家发廊,几个女孩长的很漂亮。马老板就带我和王八去洗头。我头上只有一层青毛,有个什么好洗的,跟着马老板进去,看他和小女孩打情骂俏。王八开始不好意思去。进了发廊还有点扭捏。桌上椅子了,女孩给他洗头的时候,隔一会就听见他把涎水咕咕的吞下去。
王八坐在椅子上,身体紧张,绷得僵硬。洗头店的女孩却又不停地用小腹蹭到王八的背心和肩膀。王八心猿意马,身体回味着女孩躯干的柔软。王八听着马老板和小妹妹们调笑,问她们是什么地方的。
给马老板服务的女孩就开玩笑说要他猜猜。
王八听着马老板胡乱的瞎猜,情急而出:“松滋的撒,这都听不出来。”
两个女孩呵呵笑,又嗯王八能不能说出她们是松滋那里的。
王八想了一会,“是不是刘家场的?”
女孩把王八的耳朵揪了一下,“你耳朵蛮尖的嘛。”
王八有点得意,闭目养神,用头皮的神经感觉女孩滑动灵巧的手指。
我昨夜看了一夜的录像,见王八坐下,自己靠在沙发上睡了。
等王八叫我,我看见王八面红耳赤。连忙问道:“你怎么啦,洗个头,激动成这个样子。”
才提脚跟我走。一直到晚上吃饭都还是浑浑噩噩的表情。
马老板对我说:“这傻逼,真没见过女人,洗个头就成这样,真没出息。”
从那天开始,王八不打麻将了,天天有事没事往发廊里跑。
晚上灌酒,我问王八:“你到底怎么了,整天没了魂似的?”
王八不答话。马老板说:“疯子你晓得个屁。”
我连忙问马老板:“他到底怎么啦?”
“他看上红姐了。”马老板不屑地说道。
“没有没有。”王八紧张急了。
我回想起来,肯定是那天他去洗头,看见了发廊的老板娘红姐。那个红姐长的还行,我笑着说道:“怪不得,红姐这么风*………………。”
“是妩媚。”王八连忙辩解。
“哈哈,还说没有发骚。”我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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