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军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还能知道什么?又还能说什么?我叹了口气。
从档案室里出来,天已经蒙蒙亮的了,我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买杯咖啡清醒一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是小姨的电话。
我刚一接起来就听见小姨声音焦急还有哭腔的喊道:“你妈住院了,在和信医院!”我脑袋顿时嗡了一声,队长说警队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让我先照顾我妈。
我点了点头,开车一路跑到医院。忘记了打电话给小姨问病房,直接一间间的看过去,终于在走廊末尾的病房里看见小姨的背影。
我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推门进去。
小姨看见我进去,眼泪止不住的掉,我赶忙走过去拍着小姨背安慰着让她平复心情。小姨缓了半天才平静一点,跟我说我妈的情况。
自从依依失踪之后我妈情况就更加不好,晚上烧纸的时候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跟谁对话似的,白天的时候更加恍惚,时不时就尖叫或者像是看见什么似的对着一个方向傻笑。
今天早晨小姨起来的时候去叫我妈起床,怎么都叫不醒,吓了一跳才赶紧送医院。
我皱着眉头问道:“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问题?”
小姨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得随后做个全身检查才能知道怎么回事。
随后小姨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还好有我隔壁家的发小在家,这才及时送过来的,不然晚了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对我那个发小心里又存了一份感激。小姨说的发小叫张赫,是住在我小姨家隔壁的,对门。但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那种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也是我们警局的,在技术部工作,他们倒班制的,比我们松散点,平时也没少帮我关照我妈。
我又安抚了一下小姨,知道住院手续还没来得及办,就出去大厅给我妈办住院手续。和信医院也是年岁比较久远的医院了,从D市建市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我很快就办好住院手续回了病房,一开门就看见我发小张赫坐在里面,桌子上比刚刚多了一个水果篮,我走过去拍了拍张赫肩膀说谢了兄弟。
张赫摇了摇头说道:“几天没见这么见外?”我哈哈笑了两声岔开话题聊了聊家常。
中午我妈醒了,然后做了常规检查,队长打电话让我回去警局一趟,我为难的看了眼小姨,小姨安慰我说让我去忙吧之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挺愧疚的,我妈病成这样我还没法儿陪着。张赫也站起来说要跟我一起回警局。我嗯了一声,就先开门出去了。
出了门我和张赫两个人并排走着,张赫安慰我说我妈不会有事儿的。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技术部可能有问题的事情,我试探的问道,“我们队上次送上去的指纹找到了吗?”
张赫一听就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指纹,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摇了摇头说没有,语气变得沉重了点说起那件事。
本来当天送出去就应该出来结果的,但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就在几个同事都不在办公室的几分钟里。说起来也十分蹊跷,屋子里是没有监控的,楼道的监控没看见陌生人进去也没看见陌生人出来。
张赫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张赫说的很隐晦,没有陌生人进来,没有陌生人出去,内鬼很可能就在值班的那几个人中间……
进了大厅,张赫一脸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的样子说,最近一次在刘军家发现的血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我立刻就说跟他过去拿上结果。
可能指纹丢失之后技术部重视起来,最近交上去的东西结果出的很快。
张赫给了我很薄一沓纸,我翻开直接看结果,那个门槛上的血迹是刘军的,我问张赫能不能查以前在籍丨警丨察的档案?一般档案里面都有警员的指纹信息和DNA信息。张赫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计算机飞快的对比着刘军的指纹和DNA,很快发现真的是十年前辞职的警员,和我爸同一刑侦队!一寸照上的人很精神,要不是偶然仔细的看见刘军的全脸,我是不会把两个人联系起来的。我紧紧的皱着眉头,拿手机拍了刘军的资料,上面写的还是以前的地址W村。那个村子人丁兴旺,现在是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地区,位于D市的郊区。
低头看见张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拍了拍张赫的肩膀说下次约着吃饭,就拿着报告回了队里。
把报告给队长看了看,队长把去W村的任务交给我。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小警员拿着资料进来说是上次面包车里的指纹结果。车上的指纹是技术部的人去采集的,结果是里面只有我们几个动了车的人的指纹,和那个车主的指纹,甚至连老李的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这个凶手真是胆大心细,敢直接留下血迹,但却没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小警员在那儿开始报告其他案子,我就没继续听,找了警员老钟一起去了W村。
一路过去已经到了黄昏,W村不愧是重点发展的村子,一路上小道两边摆着小摊,很热闹。我按着地址问了问,顺着土路一路开过去,越走越偏僻,房子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破。
最后一次问的刘军家附近的大姐,听说我们要找的是那家人,脸色顿时一变。我看着不对赶忙的问怎么了,大姐一脸忌惮的左右看了看,扒着自家门边躲在门后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家啊,闹鬼!”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问是怎么回事儿。大姐说那家的儿子,几年前就看着疯疯癫癫的,连着家里都阴气森森的!经常半夜有人尖叫或者狂笑,他们家的人一个个的得病死了,最后只剩下老母亲跟儿子,两个人吃着救济低保。
儿子前几年也失踪了,之后就没怎么闹过鬼,都说是那家的儿子带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那屋子虽说不再闹鬼,但大家也不敢接近了。
我又问大姐那地方到底在哪儿?大姐指了指挺远的一个拐角处,杂草丛生遮掩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得见一幢平房,周围还相邻着几个房子,看起来都格外的破旧。
感觉到我们执意要过去,大姐一脸不情愿的的表情劝我们最好别去招惹那家人,省的染上什么脏东西。还跟我们说去过那家回来的村民,都或多或少有点小病小灾的。
我谢过大姐,扭头看见老钟一脸害怕发怵的样子,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那小道太窄,差不多一公里的路都只能走过去,我和老钟一前一后的走过去,其他屋子已经灰突突的没法看了,甚至玻璃都没了,只有刘军家的那屋子比较好,红色的大门已经掉漆了,淡成那种浅色又脏兮兮的粉红色。门上贴着快要风化完的秦琼,门缝上则都贴着黄色的符纸,符纸还比较新。
我看了眼老钟,老钟正盯着那个符纸看了半天,抬头跟我说道:“这符纸我见过,好像是镇鬼用的,这地方说不定真闹鬼!咱们可得小心这点儿!”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开门,我皱着眉头想不会是老太太过世了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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