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十年前的凶手!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我瞬间失去冷静,几乎是吼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对方就在我面前,把他千刀万剐!
“这只是对于王宇刚当年对我们所做的事情的一点点补偿,既然王宇刚没法还了,那自然就要由你这个做儿子的来还。”
“你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我多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快速恢复冷静,同时快速分析着对方这番话里的信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打这通电话的人应该就是杀害依依的凶手,同时也极有可能就是十年前那桩旧案的凶手!
而且从他说的话里来看,当初我爸似乎做过什么事情触怒了他?至少可以肯定他对我爸的恨意很浓!
依依的死确实是因为报复,但却不是报复依依,而是为了报复我,或者说是我爸!
而且我留意到了一个细节,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说明这极有可能是一起团伙作案,凶手不止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十年前那份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几乎能背下来的卷宗档案里的内容都细细回想了一边,可是依旧没有想到什么线索。
当时刑警队对于那件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爸最后可能得到了一些什么线索,可是他随后就只身一人前往调查,除了一通请求援助的电话以外什么信息都没留下,从档案已经掌握的信息里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依依的手机分明已经送到了法医处,对方怎么会用她的号码打过来?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甚至给我打电话的人极有可能就在警局里!
想到这里我立即起身就往屋外冲,边下楼边给队长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汇报了一边。
队长立即表示会让所有人在警局集合,让我尽快赶到。
今晚我回到小姨家来陪我妈,离警局比较远,等我开车赶到的时候刑警队的所有同事都已经在局里集合完毕了。
队长见到我后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抓到人。
现在已经快到凌晨十二点了,法医处的张博士原本在加班,现在人却不见了。
操作间的灯还亮着,工作台上的痕迹表明张博士似乎是工作到一半突然离开的。
队长已经给张博士打过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也就是说,张博士失踪了!
桌上除了一些零散的工具以外只有一份依依的尸检报告和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正是依依的。
技术处的人已经把整个操作间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有多余的脚印,跟没有打斗的痕迹!
难道电话是张博士打的?我拿起依依的尸检报告正准备翻看,同事小李突然跑了进来:“队长,监控录像显示所有的出入口都没有张博士或者其他可疑人员出去过,法医处和周围几个监控器拍到的录像被人损坏了。”
“什么!”
队长脸色很不好看,忙问有没有拍摄到今天有哪些外人进入过刑警队,小李摇了摇头,说他查过录像,今天没有任何刑警队以外的人进来过。
“不对!人可能还没出去,就在警局里!所有人两个人一组,分头去找,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队长快速下达指令,所有人都两两一组开始在整个警局范围内搜查,只留下了我和队长在原地。
我这时候才来得及向队长详细的说明了那个电话的情况,同时也坦白了我爸的事。
队长有些意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怀疑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警队里的人干的,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松还能不留痕迹!或者就是张博士自己,或者张博士是被人不动神色的就给挟持了。但不管怎么说,所有出入口都没有拍到有人离开,那么他们就一定还在警局里!”
我立即明白过来,怪不得队长要所有人两两一组去搜查,这样的话即便是警队里有人是凶手或者和凶手一伙的,那有另一人盯着他总没办法再趁机搞鬼!
我和队长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回来了,我们翻遍了整个警局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警局的所有出入口甚至连墙头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哪怕翻墙离开都不可能不留痕迹,可是找遍整个警局竟然什么痕迹都没有!张博士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法医处和周围几个监控器拍到的录像能够修复,或许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队长连夜把技术部的同事叫了过来,把录像硬盘交给了技术部尽量修复,至此为止所有的线索似乎又断了,整个案件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操作间里的那份尸检报告,或许只有它还能带给我们一些惊喜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岁到二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浑身血液被抽干,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然后才被人切下了头颅。
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抽血留下的针孔都没有找到,没有跟人搏斗的痕迹,体内也无残留药物,头颅缺失。
然后尸检报告最下面两行字被涂污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心里一沉,这份报告和十年前那桩“凶灵赎罪杀人案”的所有女性死者的尸检报告几乎一模一样,说明凶手的作案手法是完全一致的。
可奇怪的是这份报告为什么被涂掉了两行字?
两行字都给涂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两条黑色的长条形方块。一般来说就算笔误写错了字,也就是习惯性的随笔涂几下,也用不着涂得这么严实,像是生怕被人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而且按照规定法医写的尸检报告是需要归入档案的,绝对不能涂染,一旦写错了一个字就只能重写一份,所以如果真的是因为写错了字之类的,法医也不会选择涂染。
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两行字被人涂染起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有人故意涂的,不想让人看到这两行字的内容!
我把我的想法和队长说了,队长也表示赞同,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总感觉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论是这次的案子,还是十年前的那桩旧案,都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
“队长,我要求把十年前的那桩案子的卷宗全部调出来,并案调查!”
队长点点头同意了,同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喊道:“老钟,老黄,你们两去把警局周围所有有监控的地方的监控录像都调回来,包括民用的,一个也不许漏过!”
我点了点头,队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警局里的监控没拍到什么,但周围的监控呢?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
我和队长正在逐个翻阅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卷宗,却依旧没能找出有用的信息。
凶手选择作案的目标和地址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死者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这就很难确定作案动机,感觉凶手就是个疯子,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任何目的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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