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钟子鸣直接冲着我扑了过来,然后我就被他撞了出去,碰倒了许多的瓶瓶罐罐。
而那婴儿,正在慢慢地从罐子里爬出来,像没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而那满口的牙齿尖利异常。
他的眼皮耸动了几下,像是费了巨大的力气一般,慢慢地张开了,而我所看见的,只有黑洞洞的窟窿,并没有眼珠。
钟子鸣已经站了起来,在他随身携带的黄布包里翻找着什么。片刻,他拿出了一张符纸,那符纸上画的花纹格外地复杂。
“孽障!”钟子鸣吼了一声,这声音与正常人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带着一种震慑的威力,让人不自觉地心头一震。
而那四手婴儿,却像是被钟子鸣惹恼了一般,转过头,用空洞的眼睛望着钟子鸣。
钟子鸣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将那符纸贴上了他的肚脐,就在符纸贴上去的那一刻,婴儿的肚脐上像是放了一块炭一般,传来滋滋的声音,甚至还冒出了油!
可是符纸对婴儿的作用并不大,他愤怒地用两只手扯下那符纸,然后用另外两只手朝着钟子鸣抓了过去。
钟子鸣也不差,迅速地闪过,那婴儿撞在了他身后的架子上,又打碎了许多的瓶瓶罐罐,此时地上已经满是眼珠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免得踩到那些眼珠,我知道那些被挖去了眼珠的,都是无辜之人。
那婴儿身上仿佛安了弹簧一般,不知疲倦地朝着钟子鸣所在的地方跳过去。
钟子鸣一边躲,一边翻着他的黄布包,最后,他居然从里面翻出来一个麻袋!
只见钟子鸣将那麻袋打开,正好将那婴儿装了进去,他熟练地系紧袋口,然后拿出一张银白色的符纸贴在了那麻袋上。
那符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我在鬼市看见有摊位上摆着那种符纸,难道这种符纸的作用更强?
果然,那符纸一贴上去,麻袋就开始各种扭动,而那袋子里的婴儿也发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袋子没有了动静,钟子鸣小心翼翼地将袋子打开,刚开了一道缝,那婴儿就飞一般地蹿了出去,消失在了房间里。
“该死!竟然让它跑了!”钟子鸣懊恼地说,然后将袋子扔在了地上。
“砰!砰砰!”一阵细小的类似于物体撞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难道是那绿眼怪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钟子鸣慢慢地走向门口,我紧跟其后,这门竟然是一道铁门,和欧美大片里的监狱的门极其相似。
而那门的三分之一处有一个安装了一块玻璃的地方,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形,只是外面一片漆黑,我什么都没看见。
而那撞击声分明就是从门上传来的,而且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此时这门被锁地严严实实的,把手显得毫无用处,那撞击声还在持续,而且越来越微弱。
“你退后!”钟子鸣吩咐道,我知道他又要用那一招了。
果然,随着他的一声“天行五令,破!”门上就溅出了火星子,但是门却没有开。
钟子鸣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随后在空中画了一个更加复杂的图案,再次将手指对准了门。
这一次,门倒是开了,而门外,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衣衫凌乱,但是掩盖不了她俊俏的脸蛋,还有匀称的身材。
但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女人,此时正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钟子鸣蹲下身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脖颈处探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还活着。
然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犹豫了一下,塞进了那女人的嘴里,然后在她下巴上一拍,估计是为了让那药丸进入喉咙。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钟子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那女子扶了起来。
我拿着钟子鸣的黄布包,跟在他后面,这里十分空旷,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但是却没有机器什么的。
幻境十分的阴暗潮湿,地面是水泥做的,有许多的小水坑。
终于,我们找到了一扇门,这门十分的锈烂,钟子鸣打开门后,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
这里并不是什么仓库,而是一个很高的地方,我从这里看见了许多的建筑物,显然这是一个天台。
而那熟悉的建筑物告诉我,这就是我住的那栋公寓的天台。
不远处有一块木板,走近打开那木板,然后露出了一个镶嵌在墙上的阶梯。
我率先下去了,随后钟子鸣将那女人放了下来,说真的,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和我奶奶还有红妆,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异性。
看着她的脸,我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折腾了一夜,终于回到了家里,昨晚的香已经燃尽了,香灰散落在米里,茶几上却异常的干净。
虽然忙活了一晚上,却还是没有将红妆的魂魄从镜子碎片里解救出来,不仅如此,现在连红妆的魂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些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那女人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我的床上,钟子鸣说她不过是饿的太久,又受了惊吓,所以一直昏迷不醒罢了,并无大碍。
我本来是不想去关心这女人的,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迈着疲惫的步子下楼买了些吃的,特意给她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三两口吃完了早饭,我就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毕竟昨天舟车劳顿一整天,又一夜没有睡觉。
但是钟子鸣却像是不累一般,闭着眼沉思着什么。
梦里,是我最爱的红妆,她脸上是一团天生的红晕,就那么站在一颗桃树下面,冲着我招手。
我迫不及待地飞奔过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红妆!”我大吼了一声,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令我惊讶。
这是我家?我满脑子的疑问,因为我看见的,是一个整齐干净的房间,连一丝灰尘都看不见,我身上是一床薄薄的被子。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看见的是一个足以让正常男人流鼻血的画面,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不正常,只是我心里只有红妆,装不下别的女人。
我们从天台上救下来的女人,此时正用我洗脸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我似乎已经能够看见她里面衣服的颜色了。
想到这里,我红着脸转过了头,生怕她看出我的异样。
“不好意思,我身上实在是太脏了,所以借了一下你的浴室。”她略带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我紧张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那么紧张,但是总觉得很不习惯。
“你是莫凡吧?”她托着未干的头发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你认识我?”我惊讶地问她,虽然我也觉得她有几分面熟,但是却没有想起来是谁。
“我叫苏雅洁。”
苏雅洁?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我大学的时候,校花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当时还有个室友整天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说是他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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