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开心的看着我。
我在屋内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梳子,顿时犯难。
红妆好像看出了我的难色,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木梳,看着我笑道:“我这里有梳子。”
“你还随身携带的啊。”我笑道,拉着她进了房间,将帘子拉开。
红妆坐到了梳妆台前,那原本昏黄的镜面此刻却清晰无比,将我们两个人都映在其中。
我解开红妆的头发,用木梳细心的梳理着乌黑的长发。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这么细心做一件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妆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小凡,答应我。明天事情完了你就回去好吗?”
“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将辫子扎好。
红妆起身看着我突然凑上前来双唇直接印在了我的嘴唇上,我的大脑顿时变成一片空白。
从她身上传来的柔软让我只能沉浸在此刻的美好当中,直到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来红着脸看向我:“答应我好吗?”
“嗯。”我呆滞的点了点头,红妆笑着拉起我的手:“梳子留给你,不要再忘记我了。”
“不会。”我肯定道,心里好似有些喜欢这个姑娘了。
红妆离开了,只留下一把木梳,她离开时候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追出去却连她的背影也看不到,四下一片漆黑摇摇头会返回了屋子里。
“不知不觉都过十二点了。”我看着手机屏幕重新躺回了床上,摸着那把木梳脑海中重新回顾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红妆?为什么我完全记不得这个女孩了呢,不过刚才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直到现在我还在回味着那双红唇的柔软。
算了明天再去找她,我心里想着有个喜欢自己的女孩总是没错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一次没有失眠。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我听到女人的无力的抽泣,她和红妆很像,听到小女孩叫着妈妈。又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不许碰镜子!”
梦里很模糊,我看不清每一个人的脸,只知道有很多人。
因为梦的关系,清晨的时候二叔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
随便聊了几句后,二叔带着我直到村头老村长家。
院子里挂满了白布花篮,老村长的棺材停在正屋里,他儿子正在搬着桌子,还有不少年轻人又或者大叔,洗碗的洗碗择菜的择菜。
因为太久没回来的关系,村里的人都不怎么认识,这一早上我过的极其无聊,除了洗碗摘菜就是搬桌摆碗,每个说话的人,二叔呢则是当起了大厨杀猪宰羊干的不亦乐乎,比我还忙。
很快出殡的时间到了,绑好棺材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抬着棺材,我和二叔早就抬着花圈在门口等着了。
“二叔我有个问题。”见有时间我急忙找二叔。
“嘘,送葬不要多话。”二叔带着点醉意说道。
我只能无语的等着,心想事情完了一定要找二叔问个清楚,另外昨天红妆说的让我今天过后就离开村子,这点让我很疑惑,难道她不想我娶她了吗?
送葬队伍出发了。
墓地选的村外的山田村长家的地,刚出村,不知道怎么的天气就阴沉下来,乌压压的感觉好像要塌下来似的,四周的温度也开始降低,让人极其不适应。
“怪事了,刚才还大晴天的,怎么转眼一看就要下雨了。”二叔在我身旁嘀咕着,我们送葬的都围着白布带着白帽,再配上这个天气感觉就和演鬼片似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从路边钻出来一只野猫“喵!”的叫了一声,声音很凄惨,就好像谁踩了它的尾巴。
那猫全身黑色,四脚和腹部的毛色却是白色的,要是被城里的女孩看见了一定惊喜的叫着:“好可爱的白手套。”
“我去,怎么是这么丧气的东西!”二叔惊叫了一声。
那猫横亘在送葬队伍行进的路上,全身毛发都炸开,尾巴翘的老高,就好像一根铁棒,冲着抬棺材的人吼叫。
老村长的儿子见了脸色顿时也是难看的紧,五官都差点扭曲到了一块去急忙走上前去赶那只野猫走。
但这平时警惕心很高的动物,此刻却只是死死盯着那棺材喉咙里不断发出警告的声音,任由村长的儿子怎么踢打都不走。
二叔说的丧气并不是因为被只猫拦住了路,而是这只猫和一般的猫不同,按照我们农村的说法这叫“奔丧猫”。
因为它漆黑,但四只脚和腹部的毛发却是白色的,犹如一个穿着黑衣脚踏白鞋,腰围白布如奔丧的妇女。除了奔丧猫之外还有“戴孝狗”的说法,黑狗在脑后长了一撮白帽,就像是盯着一定白帽子,加上黑狗不吉利因此被称作“戴孝狗”。
这两种生物要是出现在城市那还不算什么,但要是在农村根本没有哪家人敢养,更别说此刻拦在送葬的队伍中间。
村长儿子眼见这猫打不走,顿时犯了混,单手揪起那猫的脖子:“叫你拦我爸的路!”说着直接将这只“奔丧猫”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那猫不知道是摔倒了那里,惨叫了一声就飞快的跑了,村长儿子回过头来不好意思道:“没事了,继续走吧,干完都去我家喝酒啊。”
村里人都含糊的答应着,实际上那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天色越来越暗,就好像马上要下雨一般。
就在快要到墓地的时候,突然间天上打起了一道惊雷。
“轰隆”的一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抬眼望着天。
“我去,这老村长不会是生前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吧。”我心里想着,就在这时候“咔嚓”的一声响起,我急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时只见那绑棺材的绳子出现了几道裂痕。
“快!快!抬住!”发现绳子要断的人不止我一个,然而因为先前的雷声,此刻大半的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砰”的一下棺材落地,绳子断了。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并不只是因为棺材落地,而是因为那棺材摔在地上之后竟然不可思议的翻了一个圈,原本密封好的棺材盖居然被震开,老村长的尸体顿时滚了出来。
一般在人死入棺后,盖棺需要钉铁钉。但我们这儿的风俗是不钉铁钉,只是用面沾。没想到这面的沾性这么差。
而我们这儿也有一个说法,在抬棺后,棺材是不能落地的,否则是大凶。
“爹啊!”村长的儿子、媳妇顿时扑通的跪了下来。
“这这这……”抬棺的一个小伙子吓得差点哭出来,急的双眼通红。
“爹啊,您老人家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嘛,您别吓我们啊。”村长的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其余人都不敢说话。
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悄悄看了一眼老村长的尸体,这一看顿时愣住了,那老村长的尸体居然没有一点尸斑,甚至就好像刚死去的人一样,身体各项技能还没有完全失去活动力一般。
老村长在家里放了至少两天,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人死二至三天就会出现腐败巨人观,会形成颜面肿大,眼球突出,尸体膨胀的现象,而现在老村长的尸体居然和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两样,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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