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重要的地方,福伯加重了语气:“那是民国三十一年的夏天,也就是现在的1942年,我记得那天是7月5日,阁花楼和往常一样满座,当晚的豆蔻唱的就是《客途秋恨》,整个阁花楼的人都在认真的听,可怎么也没想到阁花楼突然起火了!”
“你说当时阁花楼起火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个是被活活烧死在里面的?”我立马追问道。
“不是!”福伯摇了摇头。
凌然皱了皱眉,瞪了我一眼,说:“张一兮你能别吵吗?好好的听福伯说不行吗?”
被凌然这么一说,我做了个用拉链关住自己嘴巴的动作,继续听福伯说了起来。
“那场大火把整个阁花楼烧了个精光,豆蔻因此还毁了容貌,之后阁花楼的罗彪和李红英就去找了当时疑似在阁花楼放火的人,可谁会想到结果会是…”福伯说到这里的时候哽咽了,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是没有想到豆蔻生前会遇到过这种事的。
她的容貌真的是很漂亮,漂亮的简直可以让人窒息。
她的美和现在很多的明星、网红不同,是不需要后期,不需要化妆,是纯天然的。
我怎么也不会往生前的她实际上已经毁了容这个方向去联想。
我很清楚貌美的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生前受了如此大的打击,死后又怎么可能罢休。
只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那就是她为何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更是为了帮我连她口中的彪叔都不惜得罪呢?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福伯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他继续说道:“罗彪和李红英去找了那个疑似放火的人,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再回去过,听说当晚回去的只有罗彪的一双手和李红英一双脚。”
罗彪断了双手,这事情我和凌然都知道,至于李红英断了双脚,我就不知道了。
“罗彪和李红英没有回去,毁了容的豆蔻也在那晚上吊自杀了,据说豆蔻上吊自杀那晚她穿着她登台的时候最喜欢穿的大红色旗袍,在死之前嘴里还哼着那首她最引以为傲的《客途秋恨》!”福伯再一次泪奔,周围听福伯说的人也有不少人流下了泪水,就算他们早就已经听福伯说过,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豆蔻死之前穿着的是大红色的旗袍,嘴里还哼唱着《客途秋恨》,这不正是我第一次见到豆蔻时的情景吗?
曾经豆蔻有提到过,我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她那靓丽的外表而接近她的人。
之前我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觉得不看重外表的人应该很多才对,没必要特意的提一下。
现在想来,我有一种感觉,感觉豆蔻是在告诉我,如果当初我是因为她的外表接近她的,那么我很有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你怎么看?”离开了村子,凌然在路上问我。
“什么怎么看?”我眨了眨眼,继续往前走。
“你觉得他们是第一起的受害者吗?”凌然又问我。
“豆蔻我不知道算不算,但如果凶手真的不是罗彪和李红英,那就算吧。可这也说不通,如果他们不是凶手,小伟家又是什么情况呢?”我一边回答凌然,一边自言自语了起来。
“那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呢?罗彪和李红英要害的是破屋血字上的目标,而豆蔻要害的人是你呢?”凌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假设对我而来,十分的荒唐。
我笑了笑,说:“不可能,豆蔻之前还在帮我,她还把罗彪的残肢断手寄给了我,她怎么可能会对付我,再说了,你说我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她要对付的?”
“你可别这么说,你有想过庄伟给你的残肢断手是什么地方来的吗?”凌然突然扯到了小伟,她这么一提,让我陷入了沉思。
没错,小伟留下的残肢断手的来历的确十分的可疑。
豆蔻曾经有提过,罗彪的残肢断手对罗彪非常的重要,我不相信他会随便乱放,还被小伟弄到手。
“那也不可能是豆蔻要害我啊,她很怕那个李红英,之前我有打过她的电话,结果都是李红英接的,隔天的豆蔻神情变的很紧张,变的很多话都不敢和我说。”我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但我的嘴上还是在帮豆蔻说话。
“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实际上他们三个的身份应该是调转过来的呢?”凌然说了一半停顿了下,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后继续说道:“刚才你出去转悠的时候我有问过这些受害者的后人和家属,那些遇难的人根本没有人有绝症,这个点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有人刻意误导我们,做出的假象。”
遇害的人根本没有绝症,听到这个我就能理解了,为何目标十五到十七会是小伟的家人,因为这跟绝症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也和豆蔻没关系啊,身份调转过来?这可能吗?”我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认可凌然的话。
“你这人怎么就不愿意用假设去想呢,你看那破屋,如果这破屋是有人控制的,他想要谁死就谁死呢?”凌然这话一说出口,我立马就盯着她。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豆蔻如果真的如凌然说的那样,那就的确有这可能了。
一开始豆蔻就把罗彪的残肢断手给了一个给小伟,让罗彪他们盯上小伟,让罗彪觉得非杀小伟不可,可杀了小伟后,他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残肢断手,就又把魔爪伸向了小伟的家人。
至于破屋的血字目标,也极有可能是有人控制。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豆蔻也太可怕了。
我没有再去接凌然的话,与其说我不接她的话,不如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比较好。
回到市区之后,我坐在车上,看着凌然说:“小伟妈那里现在该怎么办?那个被李红英上了身的郑越鑫还在她那里呢!”
“别急!她不会急着动手的。”凌然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你能肯定吗?”凌然虽然这么说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凌然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庄伟的死和他父亲庄荣发的死有一个共同点,你发现了没?”
共同点?我不明白凌然指的是那种共同点,索性摇了摇头。
“共同点是他们的死都会和你扯上关系,庄伟的死在庄伟的家人看来是你让庄伟去买东西,这才出了意外,而庄荣发的死恰好是你电话约了他的缘故。”凌然慢慢的给我解释了起来。
她这么一解释,我立马明白了,一定要和我扯上关系,他们才可能会出事。
之前小伟出事,后来荣发叔出事,那时候他们还有家属。
现在只剩小伟妈祝美琴了,她出事要和我扯上关系,那就肯定要我在场才行。
我立马问凌然:“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不是我们,而是你!”凌然示意我下车,等我下了车,她打开了车窗,发动了油门,说:“你别忘了保险和赔偿的事!”说完凌然没有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就开着车子离开了。
“我明白了!”经凌然这么一提醒,我立马就明白了,现在我要做的不是去小伟家里保护小伟妈,而是要盯着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夏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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